孟清贫道;“既然你相信我,那么我可以保证。等到此间事了,必然与你同去勘察那父母被杀之时的现场。我虽然不敢说可以为你找出真凶是谁。但是可以保证,必定将此事彻查到底。凭我大燕丞相的位置,要查清楚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太难。”
椒图闻言,心中有些着急,害怕燕虺真的答应了孟清贫,那么燕虺便真正的投入朝廷的怀抱,那时候必然会受到重用。想要再次将燕虺诱入龙门,就难上加难了。急道;“燕虺,我龙门也可以帮你查询此事。只有你入我龙门,那么必然可以调动龙门所属为你办事。我龙门弟子遍布大陆,不见得比偏居一隅的大燕丞相差。”
孟清贫见椒图打岔,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冷声道;“椒图,而今你还是想想该何去何从吧。现在你可谓是孤家寡人了,而今此地还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椒图毫不示弱,冷视着孟清贫“孟清贫,不要以为我深陷龙卫大军之中便毫无办法。我们都是同境界之人,这等境界的修者手段你也知道,若是我孤注一掷,我想明天大燕的六军就会只剩下五军,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即使担着被守护者发现的危险,我也会出手将这一干龙卫大军送到地狱。”
孟清贫大怒;”尔敢?你应该知道惊动守护者那是什么样的后果,莫说你椒图,就是龙门,也会迎来灭顶之灾。你敢下这样的赌注?”
椒图狂笑道;“孟清贫。你这是在巧言诡辩啊。难道你不清楚一个初悟因果的武者代表着什么吗?我想若是燕虺能够跟我回龙门,门主也不见得会怪罪我的鲁莽,反而会得到嘉奖。我想这个你不会不明白吧。”
孟清贫一顿,沉默下来。椒图所言不错,别人不知道因果之悟代表什么,但是处于他这个境界的修者,却是极为清楚,若是自己,将龙门来换取燕虺,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椒图看着孟清贫的样子,便已经知道孟清贫见无法忽悠自己,做出了让步,开始开诚布公的谈话。而今二人的心中如同明镜似的,谁都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椒图看着燕虺,淡淡的回答道;“我需要燕虺自己的一个选择。”
而后对燕虺道;“燕虺,孟清贫能够给你的,我龙门同样可以给你,而且过犹不及。他孟清贫开出的只是他自己的承诺,而我开出的是整个龙门的承诺,孰轻孰重,你自己思量。”
孟清贫闻言,眼中的轻蔑之色尽显,不阴不阳的道;“椒图,我真佩服你的脸皮,而今竟然还好意思招揽燕虺。燕虺本是你龙门之人,还是i椒图堂属下,可是你目色梗阻,不识人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燕虺安排与我,告知蜀州血案的事情吗?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欲要将燕虺用于取得我的信任,作为你们的眼线,时刻报告我的动向吗?这一切我都知道,可笑你大材小用,竟然明珠暗投,而今还有脸皮说什么能够给予我所能给予的一切。我能够信任,我能给朋友的称谓,我能给他真诚的把酒言欢。你一个势利的小人思虑,你能够给吗?你龙门有这些吗?”
椒图被孟清贫一席话弄得面红耳赤,怒视着孟清贫。辩解道;“那时候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潜力,若是早知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与他相见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不希望这样的人才在我椒图手中溜走,在我龙门手中跳出。”
孟清贫冷笑道;“现在你承认燕虺乃是你特意放出的告知与我蜀州血案的事实了?”
椒图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孟清贫道;“你在诈我?”
孟清贫冷哼一声道;“不错,我确实在诈你,虽然我隐隐约约的觉得燕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偶然了。但是却一直寻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虽然后来燕虺将自己是龙门欲要将他卧底在我身边的事情向我和盘托出。但是却没有说之前我与他在城门酒肆中相遇的缘由告诉我。我想,燕虺这样做的原因,其一是怕我怀疑他的能力都是事先准备还的说辞,让我对他产生才具上的怀疑,从而需要考究一番,于当时的情况下,报仇心切的燕虺乃是不愿意看到的,他需要我的信任,需要借助我手中的力量拿下椒图堂;其二便是我的原因了。当时知道你们身处山穴,一个心思的如考虑如何布局,将尔等一网打尽,也没有来得及细问,方才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孟清贫扭头对燕虺问;“燕虺,是这样的吧?”
燕虺缓缓的站起身来,孟清贫刚刚的安慰之言确实说动了他。一切都要在自己活着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实现,正如孟清贫所言,若是被仇恨所冲昏头脑,那么,即使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不会原谅自己。回想起父亲燕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想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吗?如此辜负父亲的一片苦心,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死去的燕漠,那才是真正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