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了,聂真真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兴致的,此刻却懒懒的躺在沙滩椅上,看那片蓝与远天衔接,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闪着远古洪荒般的琉璃瓦的光泽。
深邃苍茫的蓝里,数叶白帆,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仿佛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
韩澈赤裸着上身双脚踏上海岸,将手里的滑板递到手下手里,在沙滩上环视了一眼,看到神情恹恹的聂真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着她所在的遮阳伞走过去。
隔着墨镜,聂真真看他往这边走来。
不止一次看到他光着的上身,此刻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海水未干,流畅的线条在阳光下现出性感的弧度,他的强健不显山露水,有点刚柔并济的深意。
途中有着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拦住他和他搭讪,聂真真扁扁嘴,覆在墨镜下的眼睛有些发热。
韩澈对着女郎不知道说了什么,指了指聂真真的方向。而后一众人便笑了起来,女郎露出惋惜而又恍然大悟的神情,韩澈面露得色,笑的愈发灿烂了。
聂真真继续扁嘴,偏过头不想看他。
被女郎们缠住了有一会儿,韩澈走到聂真真身边着实耽误了些功夫。
聂真真躺在那里,似乎睡着了。上身穿着那件T恤,下面两条腿却是白晃晃的,看在韩澈眼里十足诱人。
早上一出门,韩澈看她换了比基尼站在沙滩上,那些老外的眼睛都往她身上瞟,且不知避讳的当着他的面公然就勾引她这个“有夫之妇”,韩澈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两眼直朝着那些“登徒子”喷火。
后来聂真真在比基尼外面套上那件T恤,他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虽然不伦不类,可是韩澈看着却相当顺眼。
“睡着了?”韩澈贴在她耳边,唇瓣在她耳廓上摩挲,有意逗她。
“别烦我。”她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醋意,相当酸,韩澈心情好的出奇。
“知道刚才那些火辣的美女跟我说什么吗?”韩澈玩心大起,她这样在乎他的样子,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真讨厌,你爱跟谁说跟谁说去,我要回去睡觉了。”心情不好,也没有必要对他好好说话,蹬鼻子上脸,就是说的韩澈。
韩澈好笑的将她拉住,在遮阳伞下就将她压在身下。
沙滩上这样火热亲密的场景并不算稀奇,可聂真真受不了,她是东方人,有着东方女性的矜持,要她向西方人一样火辣直接,她还抹不开这个脸。
火辣辣的太阳底下,她的脸迅速红了。“放开,你要干什么?别人都看着呢!”
韩澈不听她的,一低头在遮阳伞的阴影里封住她所有的挣扎和声音。他的唇上有咸咸的味道,海腥味窜进聂真真的鼻腔。
在她的怒意升级之前,他适时松开了她,得逞的挑了挑眉,舔了舔唇瓣,意犹未尽的笑意挂在嘴边。
“刚才那些女郎说,‘你的妻子真漂亮’!”韩澈在她耳边撂下这句话,起身往浴场走。
“等我回来,这儿太闹了,找个静点儿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
浴巾搭在他肩头,他渐渐走远,聂真真痴痴的追寻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天气真的太热了,一直躺在遮阳伞下,还是出了这么多汗。
——聂真真抬手遮住眼睛,手心湿湿的,滚烫的,是汗水吗?
结果临了,韩澈想要和她独处的愿望也还是没有实现。本来就是公司的集体活动,想要摆脱大家,也是件力气活。
在沙滩上疯狂过后,除却几个有了特殊“遭遇”的,众人一起去了海边酒吧。
在韩澈的一再坚持下,聂真真套上了一条长及膝盖的亚麻短裙,碎花的样式,聂真真不高兴的说太保守了,搞得的像个老太太一样,这里哪里有人穿的像她一样,又不是来过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