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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卿一扫平时儒雅温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原以为我们是一类人。一样的柔软、善良;一样的有着未可知的心酸过往;一样视名利地位为粪土;一样想靠一己之力报效国家和帮扶弱势群体……”
阎小叶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仲怔的眨了眨眼,道:“是呀,我们一直都是!我记得我们以前谈论过这个话题……而现在,从你的姓氏看来,‘心酸过往’也是必然的,所以你说的这些都对,我们是同一类人,是柔软、善良,想扶助弱势群体的人!是亲密的同工!是值得信赖和交付的伙伴!”
“是么?”陆孝卿疑虑的瞅着她,良久,启唇质问:“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你突然决定嫁入林家?难道不是为了名利地位?难道不是为了贪恋权贵?”
昔日温润可亲的人突然变得犀利,这还不是最让人莫名的事;最让人莫名的事是,这份犀利的背后藏着的不甘和痛楚!
阎小叶觉得气氛越来越诡异,一股源自心底的警示不停的告诫她:快些逃离、快些逃离!
她倒退了两步,目光霎时决绝,说:“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下楼去了。”
语毕,转身迈步,拧动了门锁。
岂料,人还未跨出门去,身后兀地发出了异样的声音,阎小叶心下一惊,不得不回头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陆孝卿单腿已下床,一张苍白的脸因疼痛涨得酱紫,如果不及时制止他,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跌倒。
阎小叶来不及多想,赶紧返回到床沿,用自己的肩头做支撑,顶住陆孝卿的腋下,将他扶回到了床上,情急中不断责备着,“你刚才做了缝合手术,怎么能大动干戈的下床!”
话音未落,只觉肩头一紧,竟再度被那条臂膀缠紧。
这一次,对方拿出了死也不肯放手的架势,将她用力压向了自己那冰冷的胸膛。
那臂膀像是一根被魔咒复活的蔓藤,越收越紧的纠缠着阎小叶的身体。
不久之后,在阎小叶惊慌的斥责声中,蓦地松散,伴着伤痛引发的咳嗽,扬起一阵郁郁的哑嗓,“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