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时此刻阎小叶妙影无踪,她的信息亦塞满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门口多了一只简易的鞋架,上面扔着几双横七竖八的鞋子;墙上贴满了各色西点的配料单,书桌上乱七八糟堆着中西名点的书籍。
威严庄重的军用立柜旁站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简易柜子,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了一截毛料衣服的袖子,墙上多了许多挂钉,挂着包包、帽子和围巾。
墙根放着满满一排成品点心的样品模型,单人床旁边扔着一张火红的懒人沙发,上面放着一本打开的厚书,一旁的行军凳被当做了小几,一只残留咖啡的杯子得意的屹立。
林崇云满头是包的扫视了室内一眼,失望的一脚将礼盒踢进了屋。不管屋子怎么凌乱,也不及女主人不在家让人心烦。
他离开了56个小时而已,难道那野丫头就翻天了?
天黑了还不见踪影,这是要翘家吗?
不会吧?翘过了父母的家,又翘他林崇云的家?这么顽劣?
在寝室中央呆站了数秒之后,心有不甘的男人目光一正,直奔书桌,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死命按键。
奈何那手机长期无人问津,此时已灰头土脸的耗尽了电量,不论他怎么按,它就是没反应。
部队里不许用手机,大部分士兵都对此深恶痛绝,私底下偷偷使用的人与墨守成规的人基本上是99%对1%的比例,然而林崇云就是那1%里面的家伙,他的手机跟节日彩灯差不多,逢年过节才拿出来用一下而已。
“哗啦”一声大大的开启了抽屉,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寻觅着手机充电器,连自己也感到荒谬,只是回来没碰上面而已,怎么心情会这么焦躁?
好在阎小叶的触角还没波及到可怜的抽屉,充电器还老老实实的在原处蜷着,林崇云速度接上电源,“哔哔”的按起拨号键来。
电话拨通了,一直一直“嘟……嘟……”的响着长音,也不知道那姑娘在干什么好事,竟然忙得连电话也不接?
林崇云窝火的持续着拨号的机械动作,可惜听筒里除了“嘟……嘟……嘟……”的长音之外,再无了其他声音。
正想咒骂阎小叶那野丫头几句,却陡然间凛严了表情,调过视线重新审视了一遍屋子,起初那凌乱无章的景致,顿时变成了一条清晰的线索信息。
心中不禁惶然,阎小叶,她这是玩翘家哩、还是遭了诱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