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叶不禁要想,根据目前的信息来看,林爷爷的地位不凡是必然的了,林崇云对此避而不谈的原因会是什么?
是根本就不曾打算和她真诚交付么?
是害怕双方太过深入彼此的世界,到时候不能全身而退么?
是他的本性如此,正如他常常摆出的那张冷脸,骨子里亦如表面的寡淡无情么?
阎小叶越想越愤怒,再也无法如常的灵活回转了。
林崇云的脑门上都快渗出汗了,却仍是紧咬着牙不肯撂话。阎小叶等待了许久,忽而黯然了下来,说:“林崇云,我明白了,你在我们这桩婚姻合约里面加了不平等条约,即我必须对你坦诚相见,但你不必如此待我。下一次有这种重磅级的条款请你事先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接受不了。”说着,越过他的身旁就朝前走。
林崇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高吼道:“你鬼扯些什么呀?什么婚姻合约?什么不平等条约?”
“阎小叶猛一回头,连珠炮似的说道:“难道不是么?你的爹妈我没见过,你爷爷是什么人你也不跟我说!你们家在什么方位?家里有几口人?你和谁关系最好?甚至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你跟我说过吗?没有吧?别说主动告知了,就算我问到头上了,你还是连敷衍也不肯给,我说错了吗?”
阎姑娘只顾着一吐而快,也没工夫扪心自问,不是口口声声说“假结婚”么,这么在乎人家的态度干啥?
林崇云窝火又无奈的看着她,口拙是他的特点,他无力辩驳,但执拗也是他的特点,这时候怎能放她走?
林崇云紧紧抓住阎小叶的胳膊,许久见得她平静了下来,才悻悻的松开了来手,不料,刚一松手,阎小叶再度拔腿就走,长发飘飘不存留恋,似乎恨不能走出他的生命。
林崇云紧皱眉头的瞪着那一抹倩影,在某一个瞬间,陡然溃败,扬起嗓音愤愤的喊道:“我爷爷是林宗德,曾任大军区司令员、中央军盟副主席,上将衔退休,现在是一个病重的老人,正与死神做着最后的战斗。阎小叶,你满意了吧?”
阎小叶猛地停住了步子。不时,身后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一把夹着冰火的嗓音,颓丧而愤慨的继续着让她惊悚的话题。
“我父亲林老虎,对越战争指挥官当中的中坚力量,f集团军的现任军长,授中将衔。阎小叶,你满意了吗……”
阎小叶膛目结舌的定着表情,僵着身子半天不敢回转身来,那个被她戏称为“林同志”的家伙竟然有这样不可一世的家境!
中央军盟副主席!备受瞩目的至高官衔!
f集团军现任军长!安邦定国的王牌核心!
啊啊啊啊!林同志啊林同志,生在将门有何可耻?这是无上的光荣,足令全民崇敬啊。
啊啊啊啊!林同志啊林同志,红色家庭的嫡子嫡孙,昨天居然还被有眼无珠的阎太太当做男**藐视!
作为阎太太的独生女,她需要感激下这位林同志不是脑残红三代,没有拉出一个营的兵力来拆了她家的房子以打击报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