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
薛向的肩头和李天明的肩头狠很撞了下,两人又张开手,紧紧抱了下,这才松开!
如此亲热又旁若无人的打招呼方式,瞧得众人一楞。
说来,薛安远的这些手下,也就数李天明和薛向最亲,想当初薛家落难,多亏了在东城公安分局当军代表的李天明偷摸接济,薛家四兄妹才能囫囵着过日子,也正是亏了李天明的支撑,薛老三在四九城顽主圈,才闯下这偌大声名。而这几年,薛向虽然年年归京,可要拜会的人实在太多,再加上李天明也是青云直上,各有各难,一连两年两人都没撞上了,如此乍逢,自然别有一番亲切。
“老三,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你韩哥,你韩哥也是老a军出来的,我的老战友了。”
亲近完,李天明便拉过跟上前来的韩工权,对薛向笑着介绍道。
一听是老a军出来的,薛向天然亲近,一声韩哥叫出,毫无凝滞。
“好好,老军人后继有人啊!”韩工权握住薛向的大手,很是有力。
说起来,他韩某人当初进a军,却也不过是托关系,走了门子,进得这王牌军。而他在a军军部当了年余卫兵后,因为婚姻问题,就退役了,说来,也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虽然李天明称他老战友,其实压根儿都记不得他了,两人能再度相识,还别有一番缘由。
原来,自薛安远起复,继而,青云直上后,老a军出去的,只要是稍微混出来的,能接上线的,无不要去走走老军长的门子。这韩工权自也不例外,而薛安远又是个念旧的,凡是有老部下,老兵们寻上来,得着空了,他会亲自接待,不得空,也会派员接待,录好名姓,地址,稍后联系。
时间久了,便有了厚厚一子,来,薛安远也没想到要收拢什么力量,还是当初薛老三偶然翻翻这往来薄,才敏锐意识到,老a军伸出的根系,培植得好了,将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才谏言薛安远妥善整理,注意维系。这才有了李天明下蜀中,能精准定位到韩工权这一区区当年老a军军部的站岗小兵的事情。
“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叫叔啊,这就是我跟你你一直提起的薛叔,嗨,我说你个小王八蛋想造反啊!”
韩工权和薛向握手寒暄方毕,便将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缩在一边的韩少,提溜到了身前,见他不复往日机灵,心中火气大盛,铛的一下,就拍在了韩少头上。
按说,放在往日,他还会给韩少留面子,毕竟大小也是一老板,人前总得要些尊严,可今次,他好容易挣来的机会,让自家宝贝儿子,和老军长的太子结识,结果,这平时无比机灵的小混蛋陡然哑火,怎不叫他恼怒万分。
挨了一巴掌,韩少总算从震惊,惶恐,失落,后悔种种纷至杳来的负面情绪中挣脱除开,张开嘴,方要叫喊,却发现这声薛叔,是如此难以出口。
薛向笑道,“韩哥,算了,我和韩少年纪差不多,咱们各论各的。”
他话音方落,啪,韩少头上又挨了一下!
韩工权简直怒极,这回,再不是因为自己小子死不开口,而是恨小畜生不开眼,薛向一句“韩少”,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他韩工权又不傻。
再看屋里这一窝美女,还有仨咋看咋丢人民卫士形象的警察,以及这倒了一地的酒瓶子,韩厅长基就脑补出了方才的场景,猜到自家这管不住裤裆的小王八蛋,定是跟这位薛家太子生了冲突。
韩工权这一巴掌下手极狠,扇得韩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倒也乖觉,这会儿彻底惊醒了,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赶紧一声“薛叔”叫出口来,心中却不是滋味儿,生怕这位太子爷再向自家老头子陈述方才之事。
韩少到底是小瞧了薛衙内的气量和手段,他哪里是受了欺负找大人的性子,他可是骄傲得紧,怎会主动找韩工权诉委曲。
不过,不诉委曲,并不代表,他会轻易抬手放过,薛衙内有的是手段。
但见他伸手朝萧依依一指,“天明哥,韩哥,我介绍下,这是我在蜀中新结识的朋友萧依依,蜀中日报的记者。”
李天明伸过去和萧依依握了握,神色古怪地看了看薛老三,心道,这小子莫不是要胡搞吧,回头得跟首长念叨念叨。
萧依依刚放下李天明的手,韩工权的大手又伸了过来,“是萧依依同志啊,你的章,我可是每篇都读过哟,你可是咱蜀中有名的美女加才女,得了,上回老周说,想给我做个专访,我看就不用派别人了,就你来负责吧,我还得指着你这生花妙笔,帮我美化美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