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的莫名其妙一句话，龙亦雷不明所以。

玉素记得王太后说过后宫妃嫔寝宫的熏香都是严格把握，没有特殊情况不可以随意换寝宫内的熏香。衣服的颜色有严格分配，除了皇后以后后宫内妃嫔不可以穿大红色衣服。这个也是玉阮看玉素不顺眼的原因之一，一个将军嫡女居然不如庶女可以穿着大红色罗衣随意出现在外人面前。

“所以说那个香味独一无二，不可能是其他妃嫔使用的熏香了。”玉素若有所思看着炉子上的鸽子，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意，玉阮这个笨蛋根本认不清自己真正的对手，反而处处和不相干的人作对，看来在后宫里生活的定然不顺利。

龙亦雷猛地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举起胳膊，“玉素你的意思是说，推你下水的人你闻到她身上熏香的味道了？”不置可否对着龙亦雷笑，又不是什么都闻不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说后宫里真的有人想要对你不利。”

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就算对着玉素出手旁人也查不到是谁，但是偏偏熏香的味道出卖了主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是我现在不打算揭穿任何人。”玉素可怜兮兮看着鸽子汤，“龙亦风现在正烦着国事，我在给他弄出什么动静，岂不是没事找事了。”

偏偏有些妃嫔就喜欢没事找事。

“主子，”金砾一袭黑衣面无表情垂手而立，“外域各方都集聚在边疆，战事一触即发。玉将军如今带兵把守，奈何白家军原地待命至今不肯出兵。雷王爷在京城内和皇上一起讨论战事，估计很快就会打起来。”

俊美的脸上扬起邪魅，修长嫩白的手指时不时挑起琴弦，慵懒清脆的声音似乎毫不在意，“玉将军和三弟联合起来，抵御外敌的胜算有多大？”

金砾嘴唇动了动有些纠结，有些苦涩的笑着低下头，“六七成的把握。”

“已经超过一半了不是么。”龙亦云低手抚琴，“大哥会想出办法的。”

肯定可以想到办法，但是现在的形式不容别人多想，若是可以把白家军全部收拢和两队一起抵御外敌，胜算定然九成。金砾小心翼翼看着龙亦云，“云王爷，当初王太后和白家关系甚好，又有白紫旖在世，若是云王爷出面加上白紫旖，一定可以扭转形式。”

嘴角的笑容更加冷艳，魅惑人心的笑容挑起似笑非笑看着金砾，“本王为什么要帮助大哥？”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龙亦云冷笑更浓，从小受到的欺负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忘记，也不会如此轻易原谅欺负自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个结果。

白毛犬懒懒的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睛看着在说话的龙亦云和金砾，好久没有人来云王府说事了，主人身上隐隐的寒意让白毛犬有种不安。

白将军当年被满门抄斩，先皇心怀慈念没有赶尽杀绝，如今的白家军在白将军当年的养子手里，一般情况无人可以指挥，除非白将军的玉牌出现可以无条件指挥白家军。

这个也成为龙亦风的一块心病，好在这么多年来白家军杀敌无数也没有叛乱之心。

可惜，龙亦云眯起眼睛杀气浓郁，现在没有叛乱不代表永远不会叛变，兵权只有在自己手里才会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