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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提前竞赛?”上官霖略感意外,“怎的秋枫也与我这样说!”
秋霜微微一愣,秋枫竟然已经来找过上官大人要求提前竞赛?
上官霖一笑,“也好,既然你们都要求提前竞赛,我便上告长孙大人,三日后进行司膳之位的竞赛。”
秋霜在内心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她定要让秋枫再也抬不起头来!
婉君一直站在秋枫屋子前等着秋枫,秋枫远见婉君站在那里,心中清楚她想与自己说什么!
“和我谈谈吧!”婉君更加直截了当的说。
“我今天有些累了,明日再说吧!”秋枫信步走入屋子,砰地关上了门。婉君看着双门紧紧阖着的屋内隐隐闪动的烛光,没关系,只要在宫内一日我定会说服你。
屋内,秋枫感到屋外的人离开了,心中不免有些动摇。如今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死去的亡魂。
第二日开始,婉君便一直跟着秋枫,只要她无事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上官大人也适时地宣布了三日之后进行司膳竞赛的事儿,秋霜,秋雨都开始为司膳竞赛做准备。
“你不去做准备,一直跟着我做什么?”秋枫装作不清楚的说道,“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么?若是时间太空,便去多研制些新的菜品吧!”
婉君淡淡的说道,“你知道的。”
秋枫放下手中的蔬菜,冷笑了一声,“要与我谈是么?好啊,那你随我来!”
婉君随着秋枫,走到了凌虚阁旁的沉心堂前。她不解,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是自己曾经救起太子的地方,也是宫中人很少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前太子李建成读书时的书堂......
“说吧!”秋枫冷冷的看着眼前已经凋谢的红梅,逡巡的树枝纠缠复杂,与自己屋前的白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您不是说过,不会参加司膳之位的争夺么?”婉君直截了当的问道,眼前陌生的秋枫只有那股清冷是熟悉的,这样的做法,不像她认识的秋枫。
曾经,秋枫也像婉君一般天真的以为,只要不争夺便不会有杀戮。可是,她忘记了,这里是充满杀戮的宫廷。没有权力,便不能与权力抗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秋雪也是这样。
如今,自己只有获得更多的权力,才能接近自己的仇人。
司膳之位的争夺,只是一个开始。秋枫心中暗暗想到,那一夜晚晴对自己说的话,那个真相对于自己而言太过残酷。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赤果果的真相与自己的猜想不谋而合时,没有欣喜,只有失望......对那个人的彻底的失望!
“唐婉君,”语气中有些冷冽,但是字字珠玑的说道,“人是会变的,不仅是我,还有你!”
秋雪有些清冷的盯着婉君,眼中有些同情,“你看你,已经不是刚刚入宫时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了!”
“我没有变。”婉君摇摇头,真挚的说道,“就像我了解,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一样。”
“你了解我?”语气中尽是嘲笑,冷冷的说道,“你真的了解我么?”
“顾尾生。”
秋枫的眼中的黑眸微微的闪烁,顾尾生?她有多久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婉君看的出,秋枫眼中包含着复杂的感情。
“你们之间的故事我都知道了,”婉君缓缓的说道,渐渐走近秋枫,带着期望的心情对她说,“他一直爱着你,他一直在等你。”
秋枫没有回答,婉君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被自己的话动摇了。继续道,“他在京郊外的竹屋内住了七年,因为你们的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父亲的死与他并没有关系,所以你恨的不是他,否则你也不会放弃最爱的医术。那本最后的膳食簿,才是你的理想。”婉君说着,眼框渐渐变红,她不知道该怎样规劝眼前这个令她既爱又畏的人。
“你真是太天真了!”秋枫冷漠的表情像是婉君所说的话全是错的一样,差一点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给骗了。“你以为我会被你说的故事感动么?”抿嘴一笑,“我知道他在那里住了七年,一直都知道。”
婉君的神经像是被什么给狠狠的击中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这是对他的惩罚,”黑夜中,唯一闪亮的是秋枫的双眸,其中包含着无限的恨意。“你说一切与他无关么?我告诉你,当初揭发我父亲罪证的人是他的父亲,但是在我父亲施针的银针上做手脚的人是他!”秋枫那抹笑意像是要将这黑夜撕裂一般,“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原谅一个利用你的感情来伤害你的人么?”答案显而易见,“所以收起你那廉价的悲悯心和泛滥的同情心,我比你更加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也很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秋枫无比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