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巨大的老鼠,正肆无忌惮在啃着她脚上的鞋子。
夏锦凤吓得惊声大叫,一下子跳起来,一把抱住苏景辉!
苏景辉被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是有只老鼠,顿时觉得满脸黑线。
天不怕地不怕的锦凤公主,居然怕老鼠!
可是你怕老鼠也就算了,这么抱着我,总不太好吧?他心里无奈地想着,奈何夏锦凤死死抱着他就是不松手。
“苏景辉,有老鼠,太,太可怕了!”她一双手臂死死的环抱在他的腰间,惊魂未定的小脸恨不能藏到他的衣服里去,柔软的身体抖似筛糠,仿生那股子若有还无的淡淡悠香还不断的侵袭着苏景辉的嗅觉。
月黑风高夜,四下无人时,还有软香温玉在怀,这种情形,饶是苏景辉这样比冰山还冷,比木头还无趣的男人,也几乎要被融化了!
那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尤其是那紧贴在他胸的柔软触感觉,更让他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着了火。
这一刻,他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身体更是无法动弹半分!
苏景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公主,老鼠跑了,你现在可以放开微臣了吗?”
“啊!”夏锦凤惊叫一声,急忙松开苏景辉,羞得满脸通红,幸而大牢里光线太暗,不至于被苏景辉察觉,否则她真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急忙用被子抱自己包起来,夏锦凤吱吱唔唔地说道:“那个,对不起啊!”
“没,没什么。”苏景辉红着脸说道:“是,是微臣不好。不该让公主呆在大牢里,微臣明天就回禀府尹大人,让公主暂住府衙内堂。”
“不用了,既然是按律行事,就别搞特殊化了。”夏锦凤摇了摇头,说完,又似乎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我最怕老鼠,你得找人帮我把这里的老鼠清理干净,最好把老鼠洞全部补上,还有,给我弄只猫来,这样我就不怕了。”
夏锦凤说完,就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份,哪有人坐牢还提要求的。
于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景辉一眼,问道:“行吗?”
“行!”苏景辉一口答应,难得的是,他的冰山脸上居然露出一丝轻柔的笑容。夏锦凤突然发现,这个苏景辉长得其实还真不赖,跟她的沈郎有一比!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怎么能拿一个捕头跟自己那位一举夺魁,高中状元的心上人相比!
可是,她的脑子里竟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争辩!
一个说:有什么不能比的,人家苏景辉没中状元,那是因为人家没考,人家要是考了,没准也能中,再说了,人家还是文武全才,你瞧那轻功,使出来那就是飞檐走壁,凌空虚步!
另一个说:一个小小的捕头而己,撑死了也就是个九品,人家状元要是当了官,至少也得四品以上,那能比吗?
可是品级又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人品?
难道说沈郎的人品不如苏景辉?
……
两个小人越吵越厉害,吵得夏锦凤有些头疼,不知不觉间,竟有些晕晕欲睡的感觉。
苏景辉见她有些睡意,就悄悄的离开牢房。唉,他今夜本来是想前来查问案情的,白日里人多眼杂,有些事情问出来怕走漏风声。谁知道来这牢里,一句正经话没话也罢了,他一个捕头,倒成了安慰人犯的了,这叫什么理!
苏景辉摇头苦笑,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夏锦凤后,无奈地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