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皇后只有一个,这个人必须是我!你挡了我的路,就是该死,不要憎恨姐姐,来世投胎千万要记住不要和我是孪生姐妹!下去吧!”受了伤的上官婉晴被姐姐上官婉兮逼到了悬崖边,无路可退。上官婉兮恶狠狠地说着这些话,对着上官婉晴的胸口猛地用力一掌,把上官婉晴推下了悬崖……
“啊!姐姐!……”上官婉晴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她又一次梦到了姐姐上官婉兮把她推下悬崖的那一幕。
“皇后,皇后!你醒了?”贴身丫鬟紫藤,惠贞听到皇后上官婉晴的梦呓,连忙赶过来,唤醒了她。
“什么时候了?”皇后清醒过来,长叹一声。惊魂未定中,有些疲惫地问身边的丫鬟紫藤。
“皇后,已经快晌午了,你今天睡得太香了,兴许是昨天过于操劳了!”紫藤把上官婉晴扶了起来,把枕头垫高,让她靠上去舒服一些,然后用温水浸过的毛巾拧干,轻轻地给她擦了擦汗说。
“帮我穿衣,陪我到忏悔宫去!”擦过了脸,上官婉晴感到精神了许多,命令紫藤给她穿上凤袍。
“这个时候你要去那里吗?”惠贞有些不理解。
“该去看看她了,好多天没有去了,你们俩随我去吧!”上官婉晴绝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迅即又有些厌恶和憎恨。
上官婉晴在丫鬟紫藤和惠贞的搀扶下,出了皇后的寝宫怡心宫,
时下已是深秋,满地的黄叶被风刮起,掺杂着秋风发出飒飒的声响。
忏悔宫离皇后上官婉晴的怡心宫大约二里多路,但是上官婉晴从来不需要人抬,总是由两个丫鬟跟随着亲自走过来。
宫里的侍女丫头一大堆,可是这两个从小一直在她身边的丫鬟最贴心。她走到哪里都要她们陪着,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尤其是到忏悔宫,跟随她的永远只是这两个人,其余的人上官碗晴似乎都不信任。因为只有这两个人最懂她的心。
这条路皇后上官碗晴已经走了好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她噩梦醒来的时候。
忏悔宫
上官婉兮被关在忏悔宫里面一个比猪笼稍大的铁笼子里面。
上官婉兮蓬头垢面,神情呆滞,四肢都生满了褥疮,笼子底部有一个盛饭的瓷碗,里面放着风干发霉的莜面馍馍,一群苍蝇围着瓷碗嗡嗡乱转。
看到上官婉晴前来,上官婉兮慢慢睁开黯淡无神的眼睛,先是一愣,突然双手抓住粗重的铁栏,对着上官婉晴喊:“妹妹,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重复这样几句话。
“哼!妹妹?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妹妹?现在求我,晚了!”上官婉晴厉声喝道,双手用力攥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上官婉兮被上官碗晴的一声厉喝,吓得闭了嘴,旋即又开始狂喊:“要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吧,让我死,让我死!”
“让你死?哈哈哈哈!”上官碗晴冷笑一声,对着笼子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道:“不,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下来,我要让你一直看着我,我要让你一直陪着我。我和你不一样,你当初一直要让我死,而我现在却要你活,要你一直活下去!就这样生不如死地活下去!”皇后因为过于激动,身子有些发抖,惠贞连忙扶住她,挽住她的手。
“妹妹,妹妹,我们可是双生姐妹啊!”上官婉兮双手用力晃动着铁栏,开始哀求道。
“现在你知道喊我妹妹?当初你狠心把我推下悬崖的时候,我苦苦哀求,你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是你的胞妹?就当我死了吧,在你把我推下悬崖的一霎那,我们的姐妹情缘就已经结束,现在重生的我和你毫不相干!”皇后这些话似乎是用牙齿说出来的。
上官婉兮闭嘴不语了,颓然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绝望地看着上官碗晴。
“来人,给她扔几个新鲜的馍馍!一定要看好她,她要是死了,我就要了你们的脑袋!”上官婉晴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的上官婉兮,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对看守的侍卫说。
001怦然心动
天福二年,大辽国上官睿成将军府。
“夫人小心!”两个丫鬟紫英、思筠一左一右,搀扶着身怀六甲,行动有些不便的上官夫人耶律兰心,三人慢慢穿过堂前的青石板路,缓缓走出上官府邸,到府前不远处的潢河岸边散步。
辽阔的木叶山脚下,奔涌的潢河两岸,枯黄的野草,片片沙棘林,虽然已是阳春三月,但是看不出一丝春意。在最高的木叶山顶峰,还有些许未化尽的白雪隐约可见。
可是尽管如此,并没有显得荒凉,滚滚流淌的潢河水,连绵起伏的群山,彰显出塞外独有的大气磅礴之势、萧飒空旷之美。
上官夫人耶律兰心因为身怀有孕,仍然没有脱去身上的紫底兰花的貂裘长袍。可是此时头上的千年狐尾做成的雪白秀帽却显得有些多余,一丝微风吹过,一缕细汗顺着上官夫人白皙秀美的脸颊慢慢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