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是饿了,奴婢给小姐喂奶吧”,奶娘过来看了看小家伙,虽然瘦小了一些,但好好呵护,还是会长大的。
蓝芝晴欠了欠身子,看着孩子那瘦弱的身子骨,内心涌起内疚,一定是她怀孕的时候总是郁郁寡欢,以至于孩子这样瘦弱,她已经被父亲抛弃,怎能让自己这样颓废下去,对这个小生命不理不睬。
“我喂吧,我是她的娘亲”,蓝芝晴抱起了婴儿,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给不她父亲,那么就连一口奶水也给不了吗?
奶娘看了一眼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药汁道:“夫人,你身子太虚,根本不会有奶水的,还是把药喝了调养身子要紧,孩子的事情交给奴婢来吧”,奶娘把药汁递给蓝芝晴语重心长:“月子里该放开胸怀,开心一些,郁结在胸落了病根是一辈子的病,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正事,身子好了什么都有希望”。
因为慕容焰已经写下了召书,蓝芝晴手中也没有了凤印,这个奶娘便是称呼她为夫人。
“啪嗒”,泪水滴进了药婉里。蓝芝晴多想给孩子吃一口亲娘的奶水啊,可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她都做不到,曾几何时,她这样无能了?
“晴儿,奶娘比你有经验,肯定会把孩子喂哺好的”,张秉坤进门来看见蓝芝晴的情绪比昨日要好了一些,至少愿意正眼看一看这个孩子,愿意给孩子喂奶,愿意照顾这个孩子了。
“嗯”,蓝芝晴把婴儿递给奶娘,这个奶娘到底是木婉青送过来的人,很知意,体贴。
“晴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张秉坤提起一些高兴的事情,以此来分散她不愉快的情绪。
“爹爹,让她跟你姓张,你可愿意?”蓝芝晴提议,虽然不是个男孩,但蓝芝晴看得出来张秉坤是喜爱孩子的。
“哦,好啊”,张秉坤喜上眉稍,他一生只有俩个女儿,张承献算是半个儿子但始终不是亲生的,不过对于孩子他一向都不嫌多。
蓝芝晴隔窗看着外面的绿树繁花,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那半截血玉手镯搁在窗前的桌子上,镯子内里一缕鲜红,好似深藏在心底的一滴血泪,一律一缕的凝固,恰似她的内心。
“叫无焰吧”,无焰,没有慕容焰,就让这个名字来助她忘记他吧。
“无焰?……”,张秉坤一听便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若是想忘记何必随时要挂在嘴边?”
是啊,孩子的名字会时刻挂在嘴边,既然想忘记何必挂嘴边?蓝芝晴自嘲的笑了笑。
“叽叽喳喳”窗前掠过了一群飞得欢快的小燕子,蓝芝晴考虑一会道:“那改做燕字,燕子的燕,自由飞翔,无忧无虑多好啊”。
燕与焰同音,她还是不能忘记。张秉坤也不再坚持:“张无燕,燕子,好,小名叫燕子”。
蓝芝晴看着奶娘把婴儿喂饱了抱回来,唤道:“燕子,小燕子”。可是接过了婴儿发现她又睡着了:“小燕子怎么这样爱睡觉?”
“小姐体质虚弱,吃几口奶便是累得睡着了”,奶娘把睡着了的婴儿放回了蓝芝晴的枕边:“这样的孩子小时候多半是体弱多病的,不过只要悉心照料成年后还是与正常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