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武王府的梨花园是慕容焰的私人地方,当时他同时娶了蓝芝晴与张玉树,无论谁都没有资格进住梨花园,而这一次慕容焰直接将蓝芝晴抱进了梨花园。
“你怎么出来的?白慕严和林煜哪里去了?”慕容焰进了卧室关紧了房门,好似刚逃离了龙潭虎穴一般。
“你怎么如此紧张,害怕你心爱的张玉树看见我回来了”蓝芝晴冷笑着坐到椅子上,心里酸溜溜的,说话的语调带着颤抖,凭什么她总是要给张玉树当炮灰,她对慕容焰动了心不假,可是就算动了心她也不能让自己因此变得如此卑微。
“你胡说什么?”慕容焰挨着蓝芝晴坐下,意图抚摸蓝芝晴的小腹道:“孩儿慢慢长大,你不要离开小镜湖,盛京很危险,我不想你们母子出什么意外”。
“是不想孩子出什么事情吧?”蓝芝晴愤怒的打掉慕容焰的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不必如此假惺惺的隐瞒。你想要孩子,不舍得张玉树涉险,就让我给你生孩子;你宠张玉树,要给她荣耀,把我的功劳给了她;你爱张玉树,为了救她,一掌把我打得差点死掉……自始至终我只是张玉树的炮灰,慕容焰我恨你,你是魔鬼,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芝晴,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焰把蓝芝晴搂在怀里,无限心疼:“你为什么不听我话,非要跑出来,只要最多一年就好了,那时我们一家三口便可团圆”。
“放开我”,蓝芝晴一想起这宽阔的胸膛也搂过张玉树,他扶在后背的温暖的大手也曾抚摸过张玉树,更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他与张玉树也曾经像她与慕容焰一样享受鱼水之欢,就像在她身体里安放了炸弹,把她的全身都炸成了碎片。
蓝芝晴的抗拒并没有让慕容焰松手,却是越抱越紧:“芝晴,你听我话回小镜湖”。
“不回,你放开我,你的怀抱有张玉树的味道,让我无比恶心”,蓝芝晴疯狂的敲打着,抓挠他的身子,露出皮肤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蓝芝晴制造的抓痕。
慕容焰见蓝芝晴情绪不稳,害怕适得其反,松开了蓝芝晴,蓝芝晴得到了自由跌到了床塌之上,胸膛兀自起伏不停,看见慕容焰走近,抓起枕头就往摔过去。
蓝芝晴摔,慕容焰接,几个回合,床榻之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扔。蓝芝晴又转向了桌子,茶杯,花瓶全遭了秧,片刻时间,地上已经一片狼藉。蓝芝晴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就算当年被张玉树逼下悬崖,侥幸活过来回到家中,面对父亲不置一词就把自己关进篱青园,面对张玉树的欲加之罪,说自己是疯子,她也没有如此疯狂过,蓝芝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慕容焰,张玉树,金雪儿,这些人把她逼得疯了。
桌子上已经无物可摔,蓝芝晴又把目标转向了书桌,书桌之上的砚台里墨水尚未风干,笔墨纸张俱全,脑中灵光一闪提笔书写。
慕容焰在几步远的地方躲避着蓝芝晴发过来的“武器”,只是躲避或者干脆接住她砸过来的东西,简玉真说过孕妇禁忌情绪激动,受不得刺激,尤其早期,处理不好很容易滑胎。所以他一直由着蓝芝晴发泄,反正这是自己的地盘,想这等她气消了便送她回小镜湖,而白慕严与林煜为何会让蓝芝晴跑了出来,这件事情很有蹊跷,一定要查明白……似乎有一只暗中的黑手在搅扰他的计划。
蓝芝晴奋笔疾书,写了满满一张纸,墨迹未干,提起来吹了吹,递给了慕容焰冷冷道:“慕容焰,我们和离吧”。
这个决定蓝芝晴也挣扎过,不管慕容焰所做的这一切是否是另有目地,她的境地不得不与慕容焰做出决裂。此时母亲在金雪儿手中,往后还与义父夹在中间,义父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坎,趁现在还没有完全不能自拔,有点理智的时候与他做决裂,长痛不如短痛。
“休书?”慕容焰震惊愤怒,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