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蓝芝晴绰起床单裹住身子,缩到角落,惊恐的看着慕容焰,心中乱做一团。
林煜等人见状赶紧回避到屋外,而慕容焰丝毫不觉得愧疚和尴尬,那怕一丝丝脸红都没有,径直走到蓝芝晴面前,一双凤目如刀,将冰玉刚才拿出去的一堆衣服摔到蓝芝晴身边。
衣服裤子散开来,其中一条染了些血迹。
“为什么要装疯,你都听到了些什么?”慕容焰逼进蓝芝晴,漆黑的眸子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语调沉闷坚决,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无形中压得蓝芝晴闯不过气来。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人心生畏惧,慕容焰的眼睛里闪烁着火焰,蓝芝晴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死亡已经降临。
屋子里静悄悄,只听得见二人的呼吸声,冰玉在门口看得一身汗水,又被林煜等人盯着不能进去,心想这一次抓个现形,完了。
“哇……”蓝芝晴与慕容焰四目相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晴儿再也不敢把那个弄到裤子上了,你不要打我,娘亲在哪里,娘亲……。”
“什么?”慕容焰被蓝芝晴突如其来的大哭弄得有些莫名,不过却扰乱不到他的思维,眸子如锋利的刀要将她凌迟,步步迫近:“为何跟踪我?”自从第一眼看见蓝芝晴这双眼睛,慕容焰就觉得她并非疯子。
但第一眼见她是心存好感的,而此时却是厌恶,蓝芝晴出身武将世家,会些武功不足为奇,他关心的是为何蓝芝晴要跟踪他,偷听他的谈话?
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蓝芝晴努力的强迫自己镇定。
“呜呜,我不敢把那个弄裤子上了,你不要打我”,蓝芝晴重复着这句话,目光落在那条染了血的蓝色裤子上。
“那个?”慕容焰顺嘴问,可笑,垂死挣扎有何意义。
冰玉看着那条裤子,寻思一会明白了蓝芝晴的意思,凑近一些道:“王爷,这个是小姐今早换下的衣服裤子,小姐把那个弄到裤子上以为你要惩罚她,所以……”。
“那个?”慕容焰瞟一眼那堆衣服裤子。
“嗯”,冰玉有些扭捏:“就是那个,女人的月事”。
慕容焰的脸倏然间黑如锅底,如此污秽之物,刚才竟被自己拿在手中,不由得甩了甩手,再看蓝芝晴已经偎到冰玉怀中,睁着惊恐的双眼,内里氤氲着泪花,又使劲憋着不敢哭出来。
“把衣服穿好”,慕容焰背过身去,把简玉真叫了进来。
既然你不承认,那么就让医术高明的简玉真看看,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是否别有目的。
简玉真在昨日为了那只白猫的事情来过张府,还替蓝芝晴看过脖子上的抓伤,他能够混到慕容焰身边一定不是一般人。
不过蓝芝晴这五年跟着顾尘也略懂一些医术,她的头受过重创不假,但却是被顾尘医好了,简玉真能查出她的头受伤,但是没有办法确定她是否真疯。
就算是神仙在世,也肯定不了这个问题。
蓝芝晴乖乖送上手腕,让简玉真把脉。
“怎么样?”慕容焰急切的询问。
简玉真把完脉,又察看了蓝芝晴的头部道:“二小姐头部曾经受过严重的伤,能保住性命实属奇迹,她的疯亦可能是因此而起,她的内力尚浅,会些武功不足以与主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