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禾秋就被赶下了马车。
禾秋下车后,余音在马车里还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怎么哄都不行。折腾累了,余音就躺在马车里睡了。眼看余音要睡着了,八卦的机会来了。
马车突然停下了,余音本来就在打瞌睡,这样一晃,余音差点栽了下去。禾苗扶住余音,余音揉揉眼睛,推开车将脑袋往外探去。
哟呵,来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青茵和白梓悬,还有几个伤痕累累的小喽啰。余音特别注意到了青茵的那个贴身丫头,向来趾高气昂的,现在看样子是受了重伤,萎靡不振的样子。
余音看着青茵狼狈的样子,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忍住了笑以及冷笑还有嘲笑。
余音做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青茵刚好也看到了她。青茵眼里有愤怒,有探究。
但是很快,就有别的东西吸引了青茵的注意力,那就是虽然坐的马车比余音的马车小,但是好歹还是跟着白烨儒的弦歌。弦歌看了一眼青茵就重新关上了车窗,然后很快,弦歌就下了马车。
余音依旧是看着,也不下车,也不说什么。
弦歌过去行了礼,很明显,青茵和白梓悬都对她要理不理的。余音想,白烨儒是不是要捎他们一程呢?捎他们一程的话,他们那么疲惫的样子,他们是坐马车呢?还是坐马车呢?
是坐小马车呢?还是坐小马车呢?
余音想着就在心里笑了起来。
不理会其他的,余音关上车窗,腿架在坐垫上,整个人躺下了,睡觉。
禾苗见余音准备睡觉了,将一条薄毯子盖在了余音的身上。余音咂了咂嘴,睡了。眼看又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打开了马车的门。
“余音,我要和你同乘一辆马车了哦。”弦歌见余音睁开了眼睛,笑笑的说。
余音看了她一眼之后,继续睡。
弦歌上了马车,见余音那样子躺着,也没办法让侍女上车了。弦歌的侍女又只有退了出去,和马夫坐在一起。
换做以前,余音是不会这样的,只是现在,余音明白了,人各有命。你不摆起架子去对人家,有的是人要摆起架子欺负你。
眼看要在白烨儒那儿生活一段日子了,怎么着也要先树立点威信吧?怎么着也要让自己胡搅蛮缠的名声传回去吧?不然回去了,麻烦事更多。何况,自己是孤身一人,连个信任的人没有,走的每一步,都要分外小心才是。
余音想着,就真睡着了。而马车里的弦歌,居然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绣起花来。禾苗只静静的坐着,时不时帮余音盖好毯子,在马车颠簸的时候拦住余音就好了。
余音再醒过来的时候,见禾苗正在给自己盖毯子,而弦歌正在绣花,样子娴静而美好。余音心里冷笑一声,揉揉眼睛,说:“我要喝水。”
禾苗拿了水囊拔开塞子递给余音,余音喝了好几口水,然后盯着弦歌看了会儿,突然爆发了。
“我不是让她滚出去吗?她坏死了!”余音指着弦歌,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郡主,您记错了,您让禾秋下马车,禾秋已经下去了,这是三夫人。”禾苗赶紧哄着余音,生怕余音又哭闹。
“三夫人……禾秋……”余音垂着眸子念叨着,那样子实在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