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很快就回。”纪翎苦涩地笑笑，很快就恢复到一脸满不在乎，“回来也好，他的心本来就不在国外。”

“那你怎么办？”方咏琳问，对于别人的爱情，作为一个旁观者永远都没有插话的立场，也没有那个资格。

“什么叫我怎么办？管好自己吧你，我的事就别瞎操心了。”纪翎挑挑眉，不动声色讽刺她。

“我是为你好，不领情拉到。”方咏琳拿过一边的粥，“这个苹果和你交换，把粥给我。”

纪翎安静地啃着苹果，方咏琳实在忍不住道：“你们就打算这么下去？我和周子衡失败的前科摆着呢，你们也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踏上了？”

“哟，不错呀。”纪翎阴阳怪气地说道，“几天不见，还会拿自己和哥开玩笑了，你了断的可真是迅速。”

谁知方咏琳只是说：“他答应离婚了。”

“我知道。”

方咏琳不再接话，纪翎接着说：“其实哥是爱你的，你却不肯给他机会了。”

“你要是我，你会原谅他吗？”

纪翎沉默了一会说，方咏琳抬起头看着他，纪翎却是一脸认真地注视着她，“一个人一辈子能碰上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其实是件幸运的事，总好过很多人留恋花丛，却从来不懂得爱情。如果我有最爱的人，我一定会离她远远的，我怕我靠近她就会失控，我怕留不住，之后只会伤得越深，患得患失。最好的东西我通常选择不要，这样不容易受伤，也就百毒不侵了。”

方咏琳想说什么，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她只是点点头：“像你的风格。”

“哥比我勇敢，他明明知道你恨他，却还要把你留在身边，哪怕看你一眼他就会受不了。我和曼云也就这么回事了，可你和哥不一样，你们有勇气在一起，应该放爱一条生路。”

方咏琳沉默了半晌说：“我累了，我也知道，即使和他离了婚也未必真的解脱，我以前是爱他，我可以忍受他在我身边却不爱我，可是我不能原谅他在我身边是为了报复我爸爸。我没有办法让他放过我爸爸，他也不能控制让我不恨他，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出路吗？”

纪翎不再勉强，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分开也好，爱得那么痛苦，不要也罢。”

方咏琳没料到纪翎这么说，一惊，纪翎却笑着侧了侧头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大概去国外散散心。”

“还回来吗？”

“你结婚那天我一定回来给你包红包。”方咏琳笑，眼泪却不知为什么扑哧扑哧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