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婚?想要摆脱我?你别做梦了!方咏琳我告诉你!离婚你想都别想!我永远都不会同意!”周子衡毫不留情地撕开方咏琳的衣服,他一手按住方咏琳的手,一手开始扯自己的衬衫。
“你走开!走开!啊——周子衡我恨你!”方咏琳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却只眼看着衣衫一块块的被撕碎。
“是吗?”周子衡嘴角泛起恶毒的笑,“你恨吧,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好过!”说完他狠狠地吻向她的唇!他的动作激烈毫无怜惜,仿佛纯粹想要发泄某种愤怒,方咏琳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一次又一次,她盯着空空的天花板无声地流泪,后来方咏琳觉得眼泪都流干了,周子衡恶狠狠地咬向她的肩胛骨,不一会儿疼痛便蔓延开来。她忽然只是觉得心酸,就好像两头被困的野兽,找不到出路,只能互相伤害来证明彼此的存在,痛感袭遍全身,正可以提醒他们,他们拥有着彼此,以换取微不足道的安心。爱过,恨过,痛过,伤过。
周子衡终于摔门而去,她听到他向徐管家说了些什么,后来徐管家匆匆拿了新的衣服进来,仿佛有千言万语和她说,却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方咏琳:“周先生交代了太太你哪都不许去。”
“你先出去。”方咏琳咬紧牙关,用被子牢牢地裹紧自己,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呜咽出来。
第二天就方咏琳大病了一场。不知什么原因,晚上她发起烧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
她半醒半睡间,一直做着可怕的噩梦。噩梦如此真实,梦里的一切她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她梦见方泰勇站在医院顶楼朝她微微一笑,下一秒镜头就模糊了,他纵身一跃,下一刻就变得血肉模糊,地上是大片大片的血,把地面染得通红,她想要尖声大叫,她拼命地又踹又踢,可她发不出声音来,她尖叫着“爸爸”的名字,可方泰勇却听不到,他的脸越来越模糊。
她梦见小时候他骑在父亲的肩头逛公园,方泰勇紧紧抓住方咏琳,人家都是一家三口手拉着手,方咏琳问方泰勇:“爸爸,妈妈呢?”
“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真的吗?我也想去,我想去找她。”
“傻孩子,你不用担心,爸爸会去找到她。”
方泰勇转眼就消失了。方咏琳坐在公园的地上大哭起来,她哭得抽抽噎噎,可没有人看到她,没有人理她。
忽然有人抱起她说:“跟我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张脸像极了周子衡,可又不像是周子衡,至少她从来没有见过周子衡像梦里那样子温柔地笑过。方咏琳大哭起来,她抱着周子衡紧紧不肯松开。
他把她抱上车,小小的她坐在副驾驶席上,连腿都不能碰到地面。周子衡载着她上了高速,四周忽然暗了下来,来来往往只能看到车辆打开的灯光。
一阵炫目的白光,方咏琳本能地用手挡住脸,她哇得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辆大卡车如同脱缰了的疯马冲他们飞冲过来,她想尖叫可发不出声音来,她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驾驶室的男人扑到她身上,为她挡去了大半的伤害,玻璃深深地扎进他的皮肉里,一会儿就血肉模糊的样子,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他的额头汩汩冒着鲜血,他的眼神哀伤又心痛,他说:“别怕,有我在。”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车头被撞得变形,一时间火光四溅,她想爬窗户出去叫人救他,可她跑不了,她动不了,她哭得声音都哑了,可那个扑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抱得那样紧,她挣脱不开,她难过得就要晕厥过去,可他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