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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胡打马奔家乡,行人路上马蹄忙,坐立在雕鞍用目望,见一位大嫂——!”梁丰轻松搞定赵小六,哼着小曲晃晃悠悠来到家里,横着就进了门,一看呆住,两位老婆目光复杂郁闷地望着自己,又对视一眼,却都不说话。
这厮左右一看,两厢都有家人贼头贼脑地看着自己,尤其宋钱二妈,八卦得厉害的那种眼神。
梁丰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不对劲了,沉住气,轻咳一声:“走,到后院去,我有话要说。”说完背着手沉着先行。
彩云彩屏等丫头都被抱着俩小官人打发出去,后院只剩了夫妻三个。
“说吧,什么事?”梁丰撩袍翘脚,坐在书房正中,淡淡问道。
“你——。”冯程程急不可耐就要说话,还是小嫦性子稳当,赶紧一把拉住她。程程才回头对小嫦气呼呼道:“还是你说罢。”说完扭过头去,不理梁丰。
“呵呵,啥事啊,冲我来了?”梁丰奇道。
“官人,你近来可有做过什么留情之事?”小嫦斟酌措辞。慢慢问道。
“留情?我留啥情?这不每天都当值、回家、当值、回家的,哪有闲工夫干那个?呵呵。不会是有人仰慕我,找上门来了吧?”他嬉皮笑脸道。
“哼哼,咱们官人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冯程程忍不住一旁嘲讽道。满脸的不屑,又接着嘀咕:“当初还不承认呢_!”
小嫦无奈地笑看了程程一眼,转头看着梁丰,正要开口,梁丰已经悚然道:“莫非是、那个。来过?”
“虽不中,亦不远矣!”冯程程又阴阳怪气地接话,好像今天跟梁丰干上了。还是小嫦得体,只是有些担忧地点头道:“唉,官人猜得没错,你跟那长公主,到底什么情形了?”
“卧槽!真是人霉运气丑。撒尿都烫手。我跟公主能有啥情形啊?这不就是她那个什么,唉,我这儿才被满朝言官弹得满脑袋都是包,还有心思弄那个?”梁丰一急,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们干脆说吧,到底咋回事?”
“我想也是的。官人再糊涂,也必不会此时纠缠儿女情长,何况人家还是公主呢!”小嫦顿一顿,又道:“不过今日蹊跷,官人才走。长宁宫的黄门就来传公主懿旨,说是仰慕官人翰墨双绝。丹青有曹吴之妙,又说我跟程程也得了官人真传,特向咱们姐妹求画一幅,特意叮嘱,丈二长,四尺宽巨幅工笔《洛阳富贵图》,最好是有山水、楼台、人物、花鸟,牡丹要繁,人物要丽,若有云雾之变最佳-成请官人题咏,到时来取。官人,你看,这当如何是好?”
梁丰听得头都大了,这么搞法,没两三个月玩不转啊,还得加班的说。这俩女人,倒也胜任此项工程。不过,赵妙元那死丫头又抽什么疯呢?想着想着,不由纳闷起来。
冯程程被情敌找上门来,还要奉旨画画,当然是一肚皮的小炮仗,她好歹也是个相府千金,何曾受过这样的鸟气?当时不便发作,这回揪着祸首,自然没好脸色看。但这半天看来,老公也不像是做出什么苟且之事的人,也就跟着纳闷起来。
转念一想,自己爷爷过世,那公主巴巴地私相送礼,已经包藏祸心,上次洗澡时试探,被他三摸两捏,身子一软,不知如何便给混了过去,不行,今天必要问个明白才是。
想到此处,柳眉倒竖,也不管刚才小嫦切切嘱咐,不能动火,只好慢慢诓出真相,直截了当道:“你也别装了,就算眼下没做什么,只是已经有了这个钉子,早晚就要挂上那个瓶子,说吧,你们啥时候开始的。我告诉你梁丰,当初是你八抬大轿把我抬进你们梁家,若要为了公主撵我和姐姐出去,我们姐妹就死给你看!呜呜呜呜!”说道伤心处,竟然嚎啕起来。
梁丰被她一同言语说得两眼发直,喃喃道:“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呀?”
小嫦忙挨过去搂着程程肩头,温柔低笑道:“莫哭了,咱们这个官人,我还是了解的,他无意留情或者是有,但说要抛弃咱们姐妹,断不能够。若是我说错,除非当年我眼睛瞎了!放心,摊开了说清爽就好了!”
冯程程还是抽抽涕涕道:“你知道他,那是哪年的事儿了?这人会变的嘛。他现在又跟官家好,又跟相公好,难道还是当年那个书生么?不说别的,我不就是被他给——。”说道这里,忽然想起,当年也是自己疯狂追求这厮才把他弄到手,现在这个公主,不过是个学徒而已。一时间又羞又气,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