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丧气的言论很快便流传开来。
孙太医却惊喜的发现,韩生的热渐渐退了。
就连他脸上的红肿也消下去一些。
孙太医激动的让人寻来梁嫤。
“梁大夫,你瞧!”
此前被隔离起来的也有发热之人,但病情较轻,未到后期便被抑制住。并无出现大头瘟的其他表象,许多人被医好了都还不知道自己确实的得是大头瘟。
还有些人,只是凑巧的发热而已。
出现和报信官病态差不多的,唯有韩生一人而已。
梁嫤点了点头,又为韩生切了脉,轻笑道:“热退了,毒也基本肃清,再有两剂汤药下去,基本就好了。”
孙太医连连点头,“快将这消息告诉大家,也好叫大家有信心!”
梁嫤却是拦住他道:“不可!”
“怎么?”孙太医一愣,“梁大夫不是说,要让大家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才能更有利于抵抗外邪入侵么?”梁嫤点头,“是,但现在还不是告诉大家好消息的时候!报信官当初病了几日?倘若现在就将韩生有所好转的消息放出去,大家只会以为韩生的病情并不像当初报信官的一样!且不动声色吧,待韩生完全好
了,让他自己出现在大家面前,才更有说服力!”
孙太医不禁连连点头,“还是梁大夫思虑的周全!”
梁嫤笑了笑,换过孙太医的班,让孙太医回去休息。
她又调制了三黄二香散的药膏,敷与韩生面部红肿之处。内服外敷,药效自然更好。
被隔离在仁济堂里面的梁嫤自然不知道,外围的魏王和荣王世子的争执愈演愈烈,几次差点大打出手。
荣王世子派自己的人守在仁济堂外,和魏王的人形成僵持。剑拔弩张,谁也不知这僵持的局面会到何时。
直到太子的左卫率忽然带人到来。
先前荣王世子和魏王都是带自家家丁僵持。
人数不多,围守在仁济堂外朝廷的禁军侍卫也没有参与其中,没有圣旨,他们也不好偏袒一方,只默不作声的继续着自己隔离仁济堂的任务。
可左卫率带人一来,形势就大不一样。
左卫率带近百之人,且代表的是太子殿下。
如果荣王世子公然和左卫率作对,那便是和太子殿下作对。太子乃储君,和储君作对,无异于谋逆。
便是皇帝再怎么偏袒他,也会落人口实。
左卫率冯良见到魏王和荣王世子留下的人,高傲的骑在马上道:“太子殿下命我等,将仁济堂众病患逐出京城,任何人不得拦阻!闪开!”
荣王世子留下的人,立即派人回去通知世子爷。太子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朝廷派来驻守的禁军侍卫上前道:“敢问冯左卫率,可有圣旨?我等是奉圣上之命,围守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