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她走路的姿势,是说她的气色,感觉好像快要死了!”虞无涯接着说。
“瞎说!”陈旭脸皮抽抽了一下转身往回走。
“是真的,恩公,无涯学过姑布子卿的十二神宫断相法,这个女人气息散乱面白无色,印堂发黑,青气从发际直贯人中,此乃即将命绝之相,恩公最近最好离她远点儿,免得沾染晦气!”
因为当初在小河村王青袖见面之下就试图杀死陈旭,因此虞无涯对于王青袖没有丝毫的好感,出手极重,而王青袖也因此落下重疾,到现在都仍旧没有完全康复,因此虞无涯说的话在陈旭听来就是一种类似于诅咒一样的玩笑话,自然也不会当真。
而且虞无涯每次所说的什么姑布子卿的十二神宫断相法也很不靠谱,基本上就没准过,陈旭也从未放在心上过。
但王青袖救了自己,自己又在意乱情迷之下睡了她,她的付出不可谓不多,既然答应她要娶她,这件事自然还需要和水轻柔好好解释一番,但自己刚刚娶亲不到一个月就要娶另外一个女人,陈旭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启齿。
因此在郁闷纠结之中,很快一天过去,一直到睡觉陈旭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思来想去一直到深夜,等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说的时候才发现水轻柔已经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唉~”陈旭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瞅着黑黢黢的房梁发呆,直到天亮才迷糊了个把时辰,而水轻柔因为连续一天一夜担惊受怕,仍然睡的平静安详,陈旭也没忍心把她叫醒,只好偷偷起床梳洗,然后胡乱吃了一点儿东西后坐车去上朝。
皇宫之中发生这么大一件事,秦始皇自然是愤怒的,但皇宫之中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失踪的宦者,咸阳城搜遍,同样没有丝毫的线索,而失去儿子的赵高自然也不肯罢休,同样派出大量的家仆到处打听搜索凶手,但同样也是空手而归。
因此今天的早朝气氛很凝重。
但当陈旭脸色平静的走进朝堂的时候,文武百官都带着各种各样诡异的表情看着他。
咸阳昨日喧闹一整天,各种小道消息到处流传,都是和眼前这个少年侯爷有莫大的关系。
所有人都想知道昨夜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身处其中的清河侯知道,因此都希望今天清河侯能够说些什么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陈旭刚刚在自己的专属大椅上座下,随着谒者一声通传,就看见秦始皇面色冰寒的从后殿走了出来,看见陈旭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大袖一甩坐在龙椅上。
“诸位爱卿请坐!”
“谢陛下!”
文武百官行礼之后坐好,还没等皇帝快开口,礼部令赵高便站了起来,脸色悲愤的大声奏报:“陛下,犬子赵柘在宫内遇刺,臣请陛下严查缉拿凶手为犬子报仇!”
文武百官皆都沉默,昨日喧闹一天皇帝也没上朝,今日上朝第一件事肯定要说这件事,赵高站出来要求缉拿凶手本是在情理之中。
脸色本来就很难看的秦始皇脸色更加难看,微微点头说:“赵爱卿请放心,朕已经吩咐卫尉和中尉两府大索咸阳,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找到凶手,一旦找到必将问出此事的主谋为宦者令报仇!”
此事由不得秦始皇不愤怒,好好一个清河侯被送到水沟里面去了不说,竟然还有人胆敢在皇宫内行刺,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脸,因此昨日负责值守内宫巡逻的内卫和卫尉首领都已经被缉拿入狱,而负责安排御膳房人员的内史和宦官也被抓了好几个,严刑拷打的一天,不过什么都没问出来。
赵高坐下之后少府令赵威站起来,“陛下,昨夜行刺之人应该非常熟悉后宫情形,内卫和卫尉往来不断巡逻各处宫殿,但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刺客的丝毫踪迹,因此臣推测,刺客应该还在后宫,或许是隐匿与某位皇妃或公主公子府中!”
“陛下,后宫有数百嫔妃寝殿,宫人宫女内侍内侍宦者等加起来足有数万人,如若都挨着查询,恐会引起极大恐慌,臣以为此事需要暗中加派禁卫巡逻监控,不易大动干戈!”刑部令阴戊站起来说。
秦始皇犹豫许久之后点头说:“阴爱卿说的不错,一个刺客而已的确不易大动干戈,但此事如若不调查清楚,朕如何给清河侯一个交代!”
文武百官之中许多人都轻轻点头,这件事要说大并不大,因为还不知道刺客的最终目的,只是杀了一个赵柘和一个宦者而已,而与宦者同行的陈旭也并没有受伤,只是被丢在了水沟之中,不过这件事却事关皇宫的安危和皇帝的脸面,邀请清河侯进宫吃饭顺便聊个天,清河侯差点儿把小命都聊丢了,这以后谁特么还敢接受皇帝的邀请去皇宫奏对。
满朝文武百官都扭头看着陈旭,自然是想他这个当事人出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