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池木木更加奇怪的是,池映月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也不过是池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一出嫁就入了皇宫,怎会知道这等密文?
如果后来秦夫人告诉了她,那也说的通,可是在皇宫的时候,池映月还没有跟秦夫人合谋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池映月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她从来都是隐藏着自己,躲在暗处,看着敌人在她面前叫嚣,她却将自己极力的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真面目!
池木木越想越不安,如果这个手镯真有那么神奇,小胖真那么珍贵,那么,康宁还真康宁说对,她拿着这样的珍宝,真真的怀璧其罪。
不过,有一点她很不明白,秦夫人和池映月都认识手镯,也知道手镯的来历,却不认识小胖,好像除了康宁外,就没人知道小胖的珍贵和来历。
“主子,如嫔带着人,又过来了!”花穗忽然在外面禀告,打断了池木木的思绪。
“嗯,她怎么又来了?”池木木倒有些惊讶。
“刚才如嫔来的时候,奴婢说您在休息,这会她让奴婢来看看主子醒了没有,奴婢听见主子您一直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来通禀一声,看您要不要见见她们!”
“好吧!”池木木叹息一声,道:“见吧,我倒想看看,这如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花穗对外吩咐了一声,让如嫔等人在外面稍后,然后手脚麻利的给池木木换衣服梳头,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池木木才走了出去。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如嫔领着其余三个妃嫔,齐齐向池木木行礼。
池木木没有立刻叫她们起来,而是目光环视了一圈周围,看着这些人里面,除了如嫔外,其他三个妃嫔皆是一脸低眉顺目的模样,这几人皆是容貌不够出众,可是身上却透着一股沉稳和大度的气质,倒是跟领头的如嫔有几分相似。
池木木忽然心中一动,尽量压下康宁给她带来的不快,伸手虚扶了她们一把,笑着说道:“起来吧,自家姐妹,不必多礼。花穗,赐座上茶!”
“是!”花穗忙颔首,不一会就有小宫女端了圆椅来给如嫔几人入座,然后又飞快的上了茶。
池木木拿着一杯茶,见几人互相对视,都是一脸难以开口的模样,心中便有了些底,轻轻颔首,抬头笑问道:“如嫔,你们几姐妹过来,是不是有话要对本宫说?”
如嫔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道:“娘娘果然聪慧,臣妾们过来,确实有话要说。”
“你说吧!”池木木轻轻颔首,道:“我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挺着急的,不然也不会来两次,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虽然已经封了皇后,可同是皇上的女人,大家都是姐妹,有话直说好了。”
如嫔一脸激动的看着池木木,半晌才点点头,连忙说道:“娘娘果然通情达理,其实……我们来,是想告诉娘娘,我们一个共同的决定!”
“哦?什么决定?”
池木木心中似有了决定,却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然后放下茶杯,认真看着如嫔的眼睛。
如嫔也不闪避,眸光认真的看着池木木,一脸认真说道:“回娘娘的话,我们……想要留在宫里,我们并不想出宫!”
“哦?”池木木一脸惊讶,道:“你们可想好了?不后悔?”
“我们不后悔!”如嫔没有问几人的意见,也没有犹豫,显然是来之前几人早就商量好,决定好的。
“为什么?”看着几人这般坚决的态度,池木木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因为……我们都是无处可去的人,皇宫就是我们的家。”如嫔苦涩一笑,道:“我们从小家教就严,没有认识的人,若是离了皇宫,只怕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办法生存!”
池木木愣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如嫔继续说道:“也不是说其他离宫的姐妹都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向往和自由,我们选择留在宫里,一来无处可去,二来……”
如嫔说道此处,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红润的脸颊羞的通红,一脸羞涩的垂头,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们的心里,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对吗?”池木木笑着接下了她的话。
“是!”
如嫔点头,大着胆子迎上池木木的眸光,道:“娘娘明鉴,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何况,皇上放我们出去,那是因为皇上心善,可是在这宫里,臣妾们自问,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无人能够匹敌,娘娘您都不走,皇上都没赶您走,我们又何必走呢?我们要跟皇后娘娘共同进退,一起祈祷皇上早日康复,就算……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幸,我们也可以去皇陵为皇上守墓,好全了我们的心思。”
池木木点点头,示意如嫔继续说下去。
如嫔道:“更何况,如果后宫的妃嫔全都走了,对外宣称在叛乱中丧身,别人会怀疑,留下皇后娘娘一人活着,只怕对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名声也不好,我们留下来,是最好不过的法子。”
池木木看如嫔说的情真意切,没有丝毫作假的意思,当下便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既然如此,本宫也不能狠心赶你们走,既然你们有心,那就都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