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的是什么后招?太后到底是疯了说出那样一番话,还是真的知道池冥河的秘密,所以神秘的凑近池木木,把实情告诉她?
“主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白荷匆匆跟着池木木,见她脸色苍白,一脸担忧的说道:“您脸色都变了,休息一下吧。”
被白荷这么一提醒,池木木才发现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刚才走的太急了,连脚都疼了。
“休息一下吧!”池木木道。
白荷松了一口气,立刻扶了池木木找了最近的亭子里坐下,道:“主子稍等片刻,我去端些茶水糕点,您休息一会!”
池木木点头,白荷便匆匆而去。
她有些累了,便干脆支起额头,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恍恍惚惚的,她脑子里的事本就多,确实走的也累了,便真昏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邵尚书回来,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可是想必大理和西域也不敢轻易冒犯,趁休战这段时间,我们要好好准备,让西域跟大理不敢再动进犯的心思!”
一道朗朗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池木木被吵醒,睁开眼睛,见不远处,东陵绝熟悉的声音在那,伴随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年迈的大臣。
忽然相见,池木木心下有些慌乱,正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开,刚一站起来,却因为过度的紧张引起东陵绝的注意。
本以为会是满心的欢喜,怎知,他却皱起了俊秀的眉头,对身旁年迈的大臣说道:“丞相先退下吧!”
“是。”那老丞相看了池木木一眼,旋即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当下点点头,识相的告退了。
池木木眸光怔怔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心里是无限的相思,突然的相见,除了尴尬之外,更多的便是浓烈的欢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中又酸又甜,甜的是真的在路上遇到他,酸的是,他见到自己,并没有她想象的高兴。
“听说你身子不适,怎么跑出来了?”许是见池木木许久不说话,他轻皱了一下眉头,上前一步,责备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被他异常的冷漠,忙垂下头,忍住眼中的幽怨悲愤之色,心里明明是想好好说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
“皇上日日陪在德贵妃身边,竟还知道我也身体不适!”池木木冷冷的说道,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是怎么了?
果然,东陵绝的眉头不悦的蹙了起来,对池木木冷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到处乱走,免得将病气过给别人,对自己的身子也不好。”
本来相见的那一分喜悦消失不见,池木木面色一沉,道:“皇上说的对,我现在就回长乐宫去!”
说罢,她忿忿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从东陵绝的身旁走过。
“等一下!”东陵绝出声,叫住了池木木。
池木木这才不解的回头,看着东陵绝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东陵绝逼近一步,他身上的薄荷香气那般熟悉,池木木微微闭目,再次睁开,眼神却变得一片清冷。
“朕听说你最近跟东陵曼走的很近吗?”东陵绝微微挑眉,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意味,显得非常不满。
池木木禁不住冷笑一声,道:“皇上没空来看我,难道我就要日日闷在长乐宫吗?曼王爷好心看望我,难道还不行吗?”
东陵绝气道:“你真是蛮不讲理,朕不过随口问两句而已,你何必那么激动。”
“我没有激动!”池木木压下心中莫名串腾起来的怒火,道:“我跟曼王爷不过是正常的交友而已,皇上这话问的有些奇怪!”
东陵绝眼神一黯:“正常的交际?”
池木木起身,不欲再跟他交谈下去,冷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皇上只怕还要忙着回去陪德贵妃吧!”
东陵绝神色万般闪烁,池木木走了两步,他却转身,重重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池木木回头,冰冷的说道:“皇上还想怎么样?”
她忍着痛,她的手腕几乎都快被东陵绝捏断了!
他干嘛那么生气?
一个变心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池木木的心更痛了,就像被万千的蚂蚁啃噬着,又难受又痛苦!
他黑曜石般的瞳孔盯着池木木看了半晌,由起先的怒火渐渐变得沉默下来,最后,冷冰冰的说道:“朕会为慕秋举办寿宴,既然你身体能出来随意走动,届时便一同来参加吧!”
本已疼的麻木的心口又是一痛,仿佛被什么钝器给伤到一般。
他是在向自己炫耀新宠吗?
“多谢皇上恩宠,届时我一定会准时赴宴!”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东陵绝,仿佛异常艰难,却一字一顿的说道:“并且,我还会为德贵妃精心准备节目和礼品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