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穗只好道是,眼神又深深看了东陵绝一眼,然后慢吞吞的往身后走去。
东陵曼赤条条的站在她面前,小腹火热,看来他的欲还没消散。
“呃,如果我打扰了你们,我可以到院子里等,待会再走便是。”池木木忙别开眼睛,脸烧的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觉得本王还有心情吗?”不知道是被打断,还是别的原因,东陵曼似乎有些不高兴。
“那个,我等的急了,所以上来看看,实在不是有心打断你们……”东陵曼不出声指责她,她反而更加内疚,对东陵曼又解释了起来。
东陵曼碧瞳冷冷睨着她,道:“你就这么急吗?你就这么关心东陵绝吗?”
池木木垂头,好像做错了事一般,实在不敢反驳。
东陵曼看着池木木,许久,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算了吧。”
花穗已经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不舍的看了东陵曼一眼,目光又落在东陵曼健硕完美的身材上,立刻又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委屈的带着哭腔说道:“王爷,那奴婢就告退了。”
正欲走,池木木才想起什么,忙问东陵曼道:“对了,无名被你抓起来了吗?他是不是跟了过来救我,被你当成坏人?”
池木木看了一眼身后的花穗,道:“花穗认识无名,他是我的一个长随,你放了他,正好让他跟我一起前去,路上也好多个人照应!”
“你说无名会照应你,保护你?”东陵曼碧瞳闪过一抹阴厉,那是池木木久未见的危险。
池木木几乎都快忘记,东陵曼是一个多么危险和喜怒无常的人了。
“嗯?无名有什么问题吗?”池木木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淡淡问道。
东陵曼想了想,冷笑数声,道:“无名若是会救你,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什么意思?”池木木脸色冷了下来,一脸不解的看着无名。
东陵曼眸光深邃的看了池木木一眼,许久,才跟着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也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池木木正欲再问,东陵曼已经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伸手,轻轻给池木木整理了一下领口,道:“晚上的风大,你一路小心。”
池木木眉头皱紧,道:“无名到底怎么了?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东陵曼轻笑一声,眼中却有冷意:“你若不去,正合本王心意。”
“你……”池木木语结。
花穗忙在一旁说道:“夫人还是莫问了,爷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绝对不会害你的。难道到了今日,你还不相信爷的为人吗?无名不是什么好人,夫人若救了他,带他上路的话,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池木木不解。
她在无名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而且帮他完成心愿,取得美人归。
别说无名是个忠心又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就是姬翎也是个奇女子,绝对不会让无名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不信么?”莫名的,东陵曼的眼角忽然染上怒火,冰冷的看着池木木道:“你若再不走,本王便不让你离开了,这个你信不信?”
池木木狠狠的看着东陵曼,一抹袖口藏好的毒药:“那你尽管试试看。”
东陵曼冷笑两声,眼神有抹受伤的感觉:“你受了伤,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就算你没受伤,也不一定能伤我。”
他深吸一口气,显然在极力平复胸腔的怒火:“我好歹也救过你,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连你的一个下人都比不上吗?”
“无名不是下人,他是我的保镖、侍卫!”池木木反驳道。
“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若不走,我一定让你走不成。”脸上的柔情全部消失不见,狭长的碧瞳内,满是无边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气。
花穗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忙拉着池木木的手,拼命的往后退去。
她轻声的劝着池木木,道:“夫人,快些走吧,王爷都是为你好,快走吧……”
池木木咬着唇,狠狠的看了东陵曼一眼。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明明刚才还那么温情脉脉,说要为她遣散所有的女人,转脸就跟花穗好上,还抓了无名,却不跟她说原因,此刻又要威胁她!
可是,她能怎么办?
东陵曼说的对,她根本不是东陵曼的对手。
如果再不走,这个混蛋一后悔起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走。”池木木狠狠瞪了东陵曼一眼,转身,忿忿的下楼,拉上披风的帽檐,盖住头顶,跟花穗一起走到院子里。
花穗让池木木在院子里稍等片刻,不一会儿功夫,就牵了两匹枣红色的宝马走了过来。
花穗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交到池木木手里,低声催促道:“夫人,快走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他们要离开金河,离开重重防卫,越晚反而越惹人怀疑。
池木木点点头,接过绳子,麻利的上了马。
刚跨上马,犹豫了一下,却忍不住回头看去。
只见二楼的长廊上,东陵曼竟没有回房,只是披了一件外套站在那里,幽幽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从未见过他这样忧伤和落寞的神色,虽然在夜色下,池木木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分明能够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