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那么无情有些奇怪。我就知道,他那么渴望感情和家的人,不会变脸那么快,甚至要苦苦相逼,让我走上死路。”
眼泪,大颗大颗的低落下来。
想起那天在南玄门逃生时,他亲自拿了长矛刺向她,并不是他怕池木木逃走所以要做事仔细一些,而是怕那些侍卫和太后的人没轻没重,伤她太深。
他是故意的,为了不让人怀疑,不得不刺伤池木木。
怪不得她手臂的伤口比起腿上的伤口,要轻多了。
那是东陵绝手下留情啊。
以他的武功,他如何会不知道刺中了一个人啊?
池木木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
“是又如何?他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弱点,他知道本王得到了你的消息,一定不会放手,他知道我救了你后,更不会放你走,你想想看,他如果真的爱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东陵曼一脸痛苦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被问的愣住了。
东陵曼对池木木势在必得,以他的个性,东陵绝确实应该为池木木做出更好的安排。
池木木稍一想,非但没有认同东陵曼的话,眼泪反而流的愈发的凶猛了。
“不,他这么做,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够,他要跟池家和太后,拼个鱼死网破。”池木木眼泪流的更凶,巨大的恐惧袭向她的心头,让她几乎跌倒在地。
东陵曼忙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他知道你会保护好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所以才让我到你的身边来。临走前,他故意刺伤我,为的就是让我忘记他!”
越说,池木木的眼泪愈发的凶猛。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东陵曼神色更加痛苦,悲伤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流泪,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他那么一个占有欲强烈又霸道的男人,为了让我后半辈子过的幸福一点,竟然不惜将我送到他最讨厌的人面前,他那么爱我,我却……”
池木木哽咽着,说不下去。
她忽然想,当她冷冷的呵斥和责备东陵绝的时候,当她冷漠的离开的时候,当东陵绝用长矛刺中她的手臂的时候,他该多么的伤心,多么的不忍,多么的难过啊?
“你真就那么爱他吗?”东陵曼的碧瞳变得通红,几乎用吼的对池木木说道。
池木木泪流的愈发凶猛:“我就是天下最傻的傻子,我竟然这样伤害他。”
池木木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狠狠推开东陵曼,往窗台边东陵曼给她放衣服的地方走去。
东陵曼紧紧跟着她,想扶着她,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却如何都不忍伸手。
池木木踉踉跄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走到窗台边。
她伸手拿起衣服,背对着东陵曼,毫不介意的松手。
被窝滑了下来,露出她光洁的酮体。
从背后看去,她腰身细如扶柳,臀挺巧着,这样的身材,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她颤着手,一件件的,以她最快的速度穿着衣服。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东陵绝站在池木木的身边,声音颤抖的问池木木。
“我要回京城,我要进宫,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池木木一边抖着手穿衣服,一边对东陵曼道:“他如此待我,若是此次他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一辈子只怕都不能安心了。”
“是吗?”
东陵曼连着冷笑数声,对池木木道:“那本王呢?本王算什么?本王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救来,你就这么走了吗?”
池木木手上的伤痛的厉害,想要穿里衣,试了几次也未成功,心中有怒火,猛的转身,冷冷的看向东陵曼道:“我没求你救我,是你非要虏我过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吗?”
东陵曼一怔,白着脸看着池木木,道:“是吗?你真的这么想吗?”
东陵曼是何其的骄傲,可此刻看着池木木的神色中,竟带了一抹哀求,那么悲戚的看着池木木,仿佛身怕她会说“是”。
池木木身着肚兜,缓缓转过身,看着东陵曼的神情怔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忍心说出那般伤人的话来。
“我虽虏你过来,可你的本意不也是到这金河来,跟你的四哥汇合吗?”
东陵曼见池木木不说话,眼中滑过一抹喜色,道:“我送你去见你的四哥……不,我把你的四哥接来,让你们团聚,你看可好?”
池木木哽着声音,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东陵曼看池木木不说话,心中更是惊喜万分,上前一步,拉住池木木的手道:“好木木,你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跟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我可以承诺你,我的那些女人,除了婢女之外,我立刻遣散,跟你成亲,让你做我的王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