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就派你去,是吗?”尺码笑道。
池映寒点点头:“正是。我会把无名留下,若有什么事,相信无名应该能保木丫头你无事。”
池木木道:“此次出行凶险万分,四哥还是带无名一起去。我在宫中,老太君就是想对我怎么样,只怕也没那个机会。”
池映寒摇头道:“无名不留下来,我不放心,我身边没几个可以相信的人,无名倒是如你所说,确实可堪大用。何况我这次是秘密出行,不宜带无名前去。”
无名是池映寒身边最得力的人,池映寒带他一同出去,确实不算是秘行。等于昭告天下,告诉敌人凶手,池映寒并不在九门提督的衙门之内。
池木木想了想,道:“那好吧,正好我要留下无名,帮我办一些事情。”
池映寒道:“那木丫头你一切都要小心,四哥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千万不要让什么小人有机会伤害了你,你明白吗?”
池木木点头,笑道:“四哥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小心。”
她的眸光稍稍一黯,出现一抹阴历的狠色:“老太君想要对付我,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池映寒的目光落在池木木那只雪白的皓腕上,笑道:“木丫头,你可喜欢这个手镯?”
池木木点头,不由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手镯上的金刚钻,道:“喜欢,四哥送什么我都喜欢,何况还是这般贵重的东西。”
池木木心道,若不是这个手镯拖住了付家那几个余孽,只怕她真的已经死了。
“你喜欢便好。”
“四哥,这个东西,池映月见过吗?”池木木忽然想起,当时池映月看这个手镯的目光有些奇怪,便问道。
“她自是没见过。”池映寒忙摇头。
“如此珍贵的宝贝,四哥是如何得到的?”池木木好奇的看着池映寒问道。
“嘿嘿!”池映寒挠了挠头,道:“木丫头尽管戴着便是,不必问别的,不过你若想报答我,就对自己好一些便是。”
池木木心中一动,道:“四哥,谢谢你。”
“谢什么?四哥的东西便是你的,不必谢!”池映寒笑道。
池木木没说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谢的并不是池映寒,而是池映寒对她的这份情谊,凡事都以她为先,将她放在第一位的心思。
“好了,我要出宫了!”池映寒站了起来,临走前,抬头看了一眼尚在房梁上的小胖,道:“木丫头,你切忌要好好保重,明白吗?”
“嗯。”
池映寒离开不久,东陵绝便来了长乐宫。
他一夜未睡,又忙碌了一上午,整个人的神色都是疲累不堪,眼睑下面的青黑之色更浓郁了。
“先睡一睡吧。”池木木指了指床榻:“等午膳的时候,我再叫你。”
东陵绝脱了鞋子,熟练的爬到床榻上,转头暧昧的看着池木木:“陪朕一起休息一会儿吧。”
池木木想了想,他此刻很累,而且一个月未过,她也不能行房,便在东陵绝身边躺下。
“昨晚跟太后商量的怎么样了?”池木木问。
“太后的意思是,朵奥巫师虽然罪大恶极,可毕竟东瑜国的人,人人都很信服他,只怕贸然杀了他,会引起有心人的猜疑,若是他们去挑拨那些无知的人民,则大事不妙。”
池木木想了想,道:“此言甚是。那你们打算如何是好?”
东陵绝道:“先将他关押在刑部,等过两年之后,朵奥没有出现,人民渐渐将他淡忘,再处置他不迟。”
池木木点点头,道:“这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那么……池映月的死呢?你们打算怎么对外说?”
“朕已经下旨,说皇后突发恶疾去世。”
东陵绝伸手,将池木木轻轻揽入怀中,道:“朕本不想给她留体面,可是,不管怎么样,朕还是要顾忌舅父的颜面,何况……朕本也不想取她的性命。”
池木木道:“皇上不必解释,她人已经死了,给她留个体面是应该的。”
“嗯。”东陵绝点头:“她的名字是永远入不了玉蝶,至于尸体……舅父不打算将她葬在皇陵,今天早朝的时候,跟朕请求,说要葬入她池家的祖坟!”
池木木想,池映月的名字没有入皇家玉蝶,又是个完璧之身,将她埋在池家,才是真正的有了一个归宿。
“皇上准了吗?”池木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