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池木木看到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并非白荷而是东陵绝,脸上的神色一黯,缓缓往床榻退去,声音亦是冷若冰霜:“这么晚了,皇上还不休息,到长乐宫这个不吉利的地方来干什么?”
刚生产过的房间,尤其小产过的房间是很不吉利的,按照习俗,男人是不能够进来。
东陵绝却顾不得那么多,眼见窗前这人踉跄一步,险些摔倒,身子如鬼魅一般,猛的闪了过去。
长长的手臂扶住池木木,任她踢打叫骂也不管,只是沉着脸,将池木木打横抱起,然后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她的脸颊已经一片湿润,哭着看着东陵绝,许久,默默的转过头,无声哭泣,不再看东陵绝。
东陵绝的心狠狠一抽,像是被什么利刃给刺中一般,疼的他痉挛起来。
他不再犹豫,大男子主义的心也不再作祟,欣长的身影压下,轻轻的将池木木揽入怀中,如珍宝一般打量片刻,哑声说道:“木木,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浓烈的酒香,刺激着池木木的嗅觉。
酒香刺激着池木木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东陵绝贴着她的脸,沾染着她冰凉的泪水。
那泪水就如一壶冰水一般,让他醉酒的头脑忽然变得清醒了不少。
“呜……”池木木轻轻的抽泣起来,眼泪顷刻间变得冰冷无比。
“对不起,对不起……”
哭声仿佛一根粗粗的尖针,狠狠的刺激着东陵绝的心口,他的心口好疼,只知道抱着池木木,喃喃的安慰道。
“你怎么如此狠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池木木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哭软在东陵绝的怀中,一双柔荑雨点般砸着东陵绝的胸口,用尽全力,狠狠的捶打着他!
“对不起……”
东陵绝似乎什么都不会说了,皱着眉头,任由池木木的拳头砸下来,也不动弹,那挠痒痒一样的力道,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孩子都已经没了,你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意思?”池木木一脸难受的看着东陵绝:“你怎会那么狠心,你怎么下的了手……”
她捶的越来越大力,忽的大吼一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可知道我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和清白险些丧命?你就为了你那大男子的自尊和面子……唔,唔……”
哭泣的骂声忽然被一个霸道的吻给封住,拍打他胸口的手也忽然被抓住,池木木整个动弹不得,口腔内袭来东陵绝身上浓郁的酒香,几乎让她呼吸不顺畅。
东陵绝的吻绵长而又霸道,直吻的池木木头晕脑胀,几乎呼吸不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
池木木一脸泪水,拼命的挣扎,东陵绝却狠狠的抓着她,她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捏断,霸道的舌尖闯了进来,似要用这种方法封锁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般。
池木木如何的踢打叫骂,他就是不动声色,只是狠狠的吻着池木木,这般惩罚似的吻,池木木渐渐分不清楚他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还是在惩罚。
她脑子一热,悄悄张开嘴巴,东陵绝果然上当,忙就伸入舌尖探入……
舌尖刚一探入,池木木便咬下,狠狠的合上了嘴巴。
血腥的味道混合着酒香充斥在口腔内,东陵绝本能的缩回舌头,离开池木木,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满眼愤怒的看着她。
池木木也气呼呼的盯着东陵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浓郁的火药味取代了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