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秋点头,又看向东陵绝道:“皇上,你可喜欢五姐姐?”
东陵绝皱眉,他应该告诉池慕秋他不喜欢池木木,可是这样欺骗的话语,他是如何都说不出口。
池慕秋不等东陵绝回答,却帮他接道:“皇上可以分一些心思给五姐姐,可是皇上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如果有一天,三姐不是皇后,那么皇后就必须是我,不能是五姐姐,也不能是任何别的女人。”
东陵绝怔了一下,竟觉得池慕秋这样爽朗的性格,他颇有几分欣赏。
“朕从不承诺,假如你能打败后宫众多女人,并且让东陵曼都不敢动你,朕不介意。”东陵绝道。
池慕秋点头:“那皇上好好休息,慕秋退下了。”
池慕秋刚退下,坤宁宫池映月派来的人就来见东陵绝,将池映月交代她的话学说了一遍,东陵绝却神色冷淡的说道:“你去回禀皇后,朕今晚要通宵批阅奏折,不去坤宁宫了。”
他的神情满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小宫女哪里敢多说什么,忙回了坤宁宫。
东陵绝喝了一杯参茶,也不休息,却不是批阅奏折,而是拿着一张巨大的画纸,拿出画笔和色盘,回忆着那天去山洞里的情形,然后慢慢的画了出来。
他画着画着,那山洞却变得简陋起来,渐渐清晰的,却是山洞中出现的一个美丽的女人。
这女人无关精致,只是眉宇间隐约的含着一丝讽刺的肃杀之气,三十出头,容貌竟跟东陵绝有几分相似。
“十多年未见,你竟然一点都没变,这是为什么?”
东陵绝狠狠的捏着那支画笔,嘣一声,那脆弱的画笔不堪重力,猛的从中间折断,折断的画笔尖锐的刺进他的掌心,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目光狠厉的瞪着那画上的女人。
“朕很好奇,你是带了人皮面具,还是真的长生不老?或者……你违背父皇的命令,竟然练习了……”
他的声音再次隐没下去,手掌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花种女子的衣衫上,看上去颇为妖异。
“朕最最奇怪的是,你那一心牵挂,想要她到南翼称帝的宝贝儿子究竟是谁,秦夫人!!”东陵绝几乎咬牙说了这么一句话,而画中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池木木的师父,那个最表里不一的女人,秦夫人!
“咚咚咚……”
门口传来轻轻的三声敲门声,东陵绝还未说话,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倩影,正是他今晚刚成亲的新婚妻子,池映月是也。
“皇上,已经过了子时了,您还在忙碌吗?”
池映月缓缓的走了进来,她铅华洗净,整个人显得素净而又宁静,因为成亲,她的头发全都挽了上去,只松松垮垮的用一根银簪子固定住。
东陵绝从她的脸上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才惊觉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池映月给东陵绝亲手送上一碗清淡的糖水和两碟松软的糕点,道:“皇上喝了酒,本就不适宜熬夜,空着肚子更是不好,皇上用些糕点,喝碗糖水吧,这都是臣妾亲手做的!”
她的声音温柔的出奇,巧笑倩兮的看着东陵绝。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东陵绝冷道。
“皇上放心,臣妾没在食物里放毒,身上也没用邵贵人增的药。”池映月说罢,苦涩一笑:“臣妾知道,皇上不想宠幸臣妾,用什么药都无用!”
听了池映月的话,东陵绝倒是怔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接过池映月递过来的那晚冰糖莲子羹,喝了两口,又端过参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