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眼花缭乱,脑子渐渐因为缺氧而混沌起来,却唯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自问:东陵绝要大婚了吗?他要娶池映月了吗?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没有人给她答案,耳边是清水的惊呼声,接着往她的手里塞了一颗苦涩却又清凉的药丸。
她似乎好受了一些,胸腔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开来。
池木木艰难的呼吸着,听到清水似乎在呵斥那个红儿和她的相好,然后,是他们惊恐求饶的声音。
池木木想给他们求情,奈何睁不开眼睛,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最后,她被人扶了起来,送到床榻上。
再接着,她又昏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走进一个布满红色的房间,房间里的一男一女在痴缠的喝着交杯酒,那个女子一身凤冠霞帔,抱着东陵绝对着池木木冷笑,而东陵绝却七窍流血,凄惨的看着池木木。
这个梦就像一个魇咒一般,不停的出现在她的梦境中,画面一次次的重现,吓的冷汗淋漓。
她是被清水拍着脸颊强行叫醒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东陵曼别院这间她已经睡了十几天的厢房。
池木木看着清水,问道:“花语和她的妹妹呢,死了吗?”
清水似没料到池木木会这么问,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不过,她们受了重伤,被王爷关进山谷的秘牢里去了。”
池木木道:“如此说来,那个红儿和她相好的话是真的,不是花语为了害我犯病故意说给我听的。”
清水一惊,赞叹池木木的聪慧同时,也暗暗告诫自己要小心。
“王爷是去参加皇上的大婚了,是吗?”池木木又问。
清水闭着嘴,决定不回答池木木的话。
池木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只需告诉我,皇上要娶的人,可是池映月?”
清水愣了愣,似有些同情的看了池木木一眼,道:“夫人不必多想,自古帝王无情。王爷他虽然也美人无数,可是奴婢看的出来,王爷他是真心喜欢夫人你的,不如忘记皇上,跟在王爷身边,等日后王爷荣登大宝,夫人少不得贵妃什么的,如果夫人这胎生下个男婴,说不定还有机会被王爷扶正。”
池木木恍惚明白东陵绝为什么让人称她为夫人,而清水只怕也误会她的孩子是东陵曼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东陵绝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娶池映月?
他不是为了救她,罔顾自己的性命,连东陵曼都防他甚深吗?
他不是不要娶池映月,为的就是防备池家和太后吗?
可是为什么,她才消失短短十几天,他就另娶池映月了?
难道是以为她死了,还是以为她已经归降,变成东陵曼的人了?
越想,她的心越乱,她不禁轻轻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是了,东陵绝还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