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回了长乐宫一趟,歇息一会,才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太后早已经等候,见池木木来了,屏退众人,道:“承乾殿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可有良策?”
池木木道:“太后是这宫里最大的女人,臣妾但凭太后吩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哀家演戏吗?”太后的声音冰冷,透着一丝不耐和厌恶。
池木木见太后没耐心,她也懒得掩饰,冷道:“只要太后不包庇池映月,今天的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这关映月什么事?”太后冷道:“你什么意思?”
池木木冷笑一声,心中都有些怀疑太后是不是已经跟东陵曼变成一伙的了,她冷道:“太后莫不是不知道池映月已经将日日给皇上‘诊脉’的太医被她抓起来了吗?”
“映月抓了那个太医?”太后哼了一声:“哀家以为你真的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池木木也愣了一下,随即镇定道:“不是池映月,还是太后包庇?”
“映月为什么要这么做?跟皇上对着干,她能有什么好处?何况,她根本不知道皇上不在宫中。”太后一脸正色道:“抓走那个太医的人,必然是东陵曼的人。”
池木木沉默下来。
太后是肯定能清晰知道池映月的一举一动,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池映月做这种事而不管。
“既是如此……那么,皇上离宫的消息,只怕东陵曼已经知道了。”池木木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东陵曼的手到底有多长,东陵绝走前已经安排的如此周密,他还是发现了吗?
“邵贵人……那个女人,本以为她是映月的人,怎知,她早已经是东陵曼的人!”太后冷道。
“什么!?”池木木大惊失色。
“你可知道,皇上并没有宠幸过邵贵人?”太后声音很是冷漠,似乎对池木木说话,她永远没有好颜色。
“知道。”
太后又道:“你可知道为何?”
“皇上不想让她怀孕。”池木木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
太后冷冷道:“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她……已经是东陵曼的人了?”池木木更加惊讶。
“皇上走前已经跟哀家说过,所以,他才不会宠幸邵子画。”太后道:“这次的消息,定然是邵子画想办法传出去的,哀家大意了,也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这件事。”
难怪邵子画得罪池映月一点都不担心,她就奇怪,邵子画怎么就那么巴着池映月,连自己的性命之忧都不担心。
原来,她投靠池映月也只是假意,真正的主人却是东陵曼。
只是这么大的事,竟然是太后跟池木木说,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东陵绝为什么不跟她说实情?
难道东陵绝对太后的信任多过她吗?
“兵部侍郎也成了东陵曼的人吗?”池木木更加惊讶。
“兵部侍郎没有叛变,他的命都捏在你父亲的手里,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太后忿忿道:“只是,他养了一个好女儿,竟然这般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