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黎灵的动作,白蒙心里也是欣喜。().这个丫头,实在是和自己最约佳的搭档,很多事情根本不用说,黎灵就已经替他计划到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就已经知道该如何做,这样的合作,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实在是畅快非凡。
当然这个畅快,是要取得成功之后才能感觉到的,一开始配合的时候,两个人只剩下紧张了。黎灵担心演得不够份量,白蒙怕自己唱不出那咱感觉,两个人战战兢兢,直到此时才算是放松,可是这场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待白蒙的状态好一些,许丹青把众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下白蒙和黎灵,细细的问白蒙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白蒙装作并不认识她的样子,许丹青细细的介绍了自己的身分,问起白蒙是不是在政斧方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可以,可以和她讲一讲的。
大概做了一会“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的矜持之后,白蒙终于是敌不过许丹青的诚恳热忱,把自己想要在外地占地皮,可是被赵峦岗扣住了协约签字的时候,一字一句和许丹青讲了。
听到自己家老头的名字,许丹青面色有些古怪。她了解自己家老头的姓子,没有足够份量的企业他根本不会关注。作为四大直辖市之一,渡城副身长也是一方大员,主管经济的赵峦岗眼界还是很高的。
听到这件事,许丹青给赵峦岗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总算是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也不算是什么无伤大雅的事情,渡城的投资也不怕这个几个点。许丹青虽然不掺和政治上的事情,可是政治眼光不比任何差,看得出赵峦岗扣住白蒙是为了以后渡城的经济发展,不会给别的省市输出税收和gdp。
可是许丹青的见解却是和赵峦岗不同,她不觉得自己家欠这个国家什么的,对于渡城,虽然是出生长大的地方,但是爱城市和爱政斧是两回事,一个企业想要走出去,没有理由阻拦。
知道赵峦岗现在有空,她直接让秘书把电话给了赵峦岗,说出了白蒙这件事。
“白蒙你放心,这个事情我替你搞定。”
因为愧疚,赵峦岗对于许丹青的要求大多是不会拒绝的。这件事情虽然很违背他的本心,但是爱妻有令,他也不敢不从。
当初儿子时的时候他强压下了许丹青的报复,让他一辈子在自己的愧疚之中。
许丹青得到了赵峦岗的回复,挂上了电话。对着白蒙露出了一个笑容。
“您认识……赵副市长?”
白蒙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句话,心怀大慰,可是脸上还是必须作出惊讶的神情。
“他啊……他是我外子,你说我认识他么?”
微微得意微微怅然,许丹青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白蒙这个孩子她是真的喜欢。不光京剧唱的好,即使身在末路,也能为别人着想,能不麻烦别人的,他一定不会给别人造成太多麻烦。
“啊!许阿姨……您是……赵夫人!”白蒙终于敢抬看看这位在渡城中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京剧大家。
因为一开始许丹青介绍自己姓许,便让白蒙和黎灵都喊一声许阿姨。其实她比赵峦岗小十多岁,今年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得益于保养的好和曰常的心静,她爱上去也就像三十多岁的样子。妆容精致,一双挑得极高的凤眼,眼睛灵动,身材也是没有一丝走形。
言谈举止,动静说话,许丹青身上都有一种华贵大气,让人感觉很是舒服。看着白蒙惊讶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许丹青不由轻笑起来,柔声道:“是啊,我是赵夫人,这错不了。”
“那可……真是麻烦您了。()”
白蒙坐了起来,他本就没有真醉,现在这个时候也可以清醒的说话不用再装了,慢慢的也可以和许丹青对答如流了,加上漂亮乖巧的黎灵在旁边帮忙,也是对白蒙的情况有所了解。
知道白蒙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白手起家资本超过十亿,许丹青即使是见惯了天才,也是不由露出讶异,抚着白蒙的头顶道:“真是一个有本事的孩子,能把京剧唱的这么好,还能做出对全华夏都有益的药品,真是好孩子。”
“都有太多需要学习的,您不要夸奖我了。”白蒙不好意思的道。
许丹青越看越爱,当下也就着京剧指点起白蒙来。她先是对于白蒙那综合了许多大家的新流派表示了肯定,然后又就着自己的理解,指出了他许多转折不流畅的地方,与他一起推敲,竟是把一支近乎大杂烩的曲子唱得近乎完美。
白蒙虽然一脑袋都是大家唱法,但是和这样经验丰富一辈子都在研究京剧的老人自然是不能比的,得了许丹青的指点,自觉收获极丰,连连对许丹青表示感谢。
许丹青笑着看他,和白蒙聊天,她也是极舒服的。白蒙对于京剧的理解和了解,是综合了中央京剧团无数名家脑子里面的精华得来的,几乎各门各派都有所了解,许丹青随便一问,白蒙都能说上一二三四,不说多么精妙,但方向上的东西都是对的,偶尔一些东西提出来,连许丹青都要思量半天,才能给一个解答,两相对照,竟然是两个人都有收获,这让许丹青既感动意外,也觉得白蒙是一个可塑之材。
中午白蒙表示有机会的话,想谢谢赵峦岗。许丹青喜欢这个孩子,也就给赵峦岗打了一个电话,把他唱了出来,带着白蒙黎灵,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席上,白蒙早已备好的那株兰花送给了赵峦岗,直言这不是一般方法培养的,而是大夏实验室通过特殊技术构造出来的。
赵峦岗一直主持经济,对于这些高新技术很感兴趣,看着这株挺拔娇艳的兰花,是打心眼里面喜爱。兰花高洁,与古代君子之风相合,这些读书人都喜欢这种花。
而赵峦岗更是爱兰如痴,虽然平曰里面工作繁忙,没有机会亲自去什么大展买花并带回来,而且他的身分也不能允许他如此高调,家里只是养了一株普通兰花,精心打理下,不及白蒙手中这株的万一。
讲过兰花,又问起了大夏实验室的技术。得知白蒙最近申报的专利竟然有近百项,赵峦岗不由大大惊讶。这可不是像外国公司那种一个外壳角度都能申请专利的,在医药生物这方面,每一项成果都是得来不易的。
一老一少竟然是相谈甚欢,最后赵峦岗大发玩姓,给许丹青敬了一杯酒,说她是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十佳好少年,谢他这个大媒。
许丹青眼眶微湿,看到赵峦岗大赞白蒙,而且是发自心底没有一丝敷衍,不由想到,这是老头子在自家孩子故去后,多少年没有这样表扬一个孩子了?
就是当年自己儿子,赵峦岗也是望子成龙,见面机会不多,见面也是批评和训斥居多,造成了赵峦岗儿子极是怕父亲,对他唯唯诺诺,一点也不敢违背,才会心里爱极了京剧,却是一个不敢也不敢说的直上了政坛。
她心里也假设过,如果当初赵峦岗给儿子更多的鼓励,他会不会敢于坚持自己的梦想,从而拥有一个不同的结局,不会像今天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鬼殊途!
赵峦岗酒捧到近前,却看到许丹青没有举杯,而只是眼眶湿湿的发呆,哪能不知她在想什么?当下也是幽幽一声长叹。
“赵叔叔,我敬您!”
白蒙看出赵峦岗的难受,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能陪他举起杯,两个人对饮。
因为是便宴,白蒙和黎灵只称呼叔叔阿姨,自然不会喊官衔,距离倒是拉近了许多。
赵峦岗沉默的喝下了杯中酒,长出一口气,怔然无语。
对于父母来说,许多痛事,苦到说不出口,才最伤心。
饮罢,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白蒙尴尬的立在中间,也不知道如何和这两位老人交谈。他们是风光无限的,可是内心的苦,却是让人连如何劝说,都不知道。
“白蒙,再陪我喝上几杯。”
心中缠绕,赵峦岗一时也是痴了,只想着如果自己儿子如果长大,有眼前少年的几分优秀呢?
同是该意气风发的年龄,一个正扶摇而上,一个却惨离人间。赵峦岗不会嫉妒别人的福缘,只是哀叹自己的命苦,人事无常,实在是难全如意事。
赵峦岗相邀,白蒙自然只有举杯,两个人随倒随饮,竟然是极快的连饮三杯。
“你这孩子,才喝醉了,竟然又陪着喝酒!”
许丹青偷抹了一把眼泪,一抬头却看到白蒙和赵峦岗喝酒,不由得嗔怒的看了赵峦岗一眼,拉住了白蒙的手,不让他们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