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晴擦了擦脸上的水,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里能看到坐在床边抹眼泪的路佩佩。
她到底该相信谁呢?
这边南宫砚一回到家已经快中午了,他直接去南宫老爷子的房间,还没开口就先跪下:“爷爷,孙子做错事了,求爷爷责罚。”
“你做错什么事了?”南宫老爷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南宫砚。
“孙儿去了一趟兰州。”南宫砚说:“我本来是想去看看公孙晴的,想到之前爷爷你说秦钺他们在打探路家那位先辈的事情,我就顺带也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路家似乎找到了那位先辈,而且把那位先辈给放了出来。”
他拿出手机调出自己在别墅地下室拍的那个法阵:“当时路勇墨抓了陈艺可要去做一个什么血祭的法阵,秦钺请我出手相助,因为情况危急我就答应了,结果和路勇墨起了冲突,发现他居然会养使鬼了,而且养的使鬼都是很古怪的模样。”
南宫老爷子戴上老花镜,看着手机里的法阵,听着南宫砚描述遇到的情况,抿着嘴没有说话。
在一边侍奉的南宫青松有些着急,觉得自己儿子和路家结了梁子对南宫家是很不利的事情,可再听下去又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南宫砚也挑重点的说了:“我估计这个法阵是用来夺陈艺可的舍的,最后虽然没成功,可我也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五鬼搬运法阵,这种失传的东西都有了,路家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呢。”
南宫老爷子把手机递给南宫青松:“你看得出端倪来吗?”
“说到法阵还是公孙家比较擅长。”南宫青松接过来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可如果真的像砚儿说的那样,路家不但能养使鬼,还能给使鬼改变品种,我觉得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就凭他们把那位祖辈给弄出来就已经非同小可了。”南宫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这件事可不是我一家人的事,把四大家都请到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吧。”
当年没能凭一家之力把那位给镇住,说明那位的手段极其高明,现在也不能由他们南宫家单独来承担啊,都是渡灵界的事情,拿出来大家一起说说嘛。
南宫青松想了想,试探着问:“要不要通知玉清观的人来?毕竟这件事他们是苦主嘛。”
南宫老爷子想了想:“那就叫一声嘛,嗯,为了体恤陈艺可受了伤,干脆就把地方定在青山市好了,我们大家受累过去一趟,顺便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玉清观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这就去安排。”南宫青松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南宫砚:“这件事你不先给家里说一声就出手了,按理是该罚的,自己去祠堂跪经吧。”
“是。”南宫砚既然来了,当然知道是有责罚的,他退了出去。
刚出院门就看到风风火火过来的南宫逗逗,南宫逗逗一看到南宫砚就劈头问:“听说可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