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上床一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旁边睡一个人让他有点不习惯,迷迷糊糊的躺了不知多久,听到阿宽道长的手机闹铃响起来。
阿宽道长嘀咕了一声坐起来穿衣服。
秦钺摸过手机一看,早上六点半,正是他平常起床的时间,他干脆一翻身坐了起来。
“你再睡一会吧,早饭好了我叫你。”阿宽道长穿上鞋往外走:“我呼噜声挺大吧?”
“还好,以前我们宿舍有个河南的,那呼噜跟电钻似的,恨不得拿水泥把他嘴封上。”秦钺跟着往外走:“我来帮忙吧。”
“厨房小,你别进来挤。”阿宽道长把秦钺给推了出去,杵着拐灵活的开始做早饭。
秦钺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南宫砚的情况,他推开门走进,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南宫逗逗,正扶着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南宫砚从卫生间出来。
南宫逗逗扶南宫砚躺下以后,忙倒水给南宫砚喝:“哥,要不我们去医院吧,你再这么拉下去会出事的。”
“要走赶紧的,别死在我房里,晦气!”牟晨星站在房间门口,他吸了吸鼻子一脸嫌弃的不肯走进来:“这味也太难闻了,南宫砚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这床上的东西你可都得给我买新的,卫生间给我刷三遍啊,弄得我这屋都没法住人了。”
“星哥,你别埋汰人行吗?”南宫逗逗觉得自己哥都这样了,还被牟晨星这么数落,他心里很不舒服。
“逗逗,你去休息一下,你哥我来看着。”秦钺拍拍南宫逗逗的肩。
“我自己的哥我自己守,不给别人添麻烦。”南宫逗逗瞪了牟晨星一眼,可惜牟晨星看不见,白白浪费他如此标准的一个凶恶表情。
阿宽道长在院子里大声说:“吃早饭了。”
他从厨房往外面端面条:“今儿没力气揉馒头,大家凑合着吃面条吧,我放了炒香菇,可好吃了。”
秦钺推了一下牟晨星:“吃饭。”
他挨着牟晨星在桌边坐下:“你一大早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牟晨星小声说:“南宫逗逗放跑的这个鬼有点棘手,这件事我不想管了,反正南宫砚也没事了,能拿话把他们给挤兑走了最好,我正好落得清净。”
秦钺皱着眉头挑着面条:“是什么鬼啊?连你都怕它?”
“不是怕而是觉得麻烦,这是有区别的。”牟晨星加重语气强调:“炽燃鬼知道吗?被火烧死后的人变成的鬼,火属阳,被火烧死的人往往都烟消云散了,如果万里挑一的有一个变成了炽燃鬼,那可就麻烦了,能玩火的鬼可就这么一种,炽燃鬼的阴火一沾身那直接烧的就是三魂七魄。”
他朝自己房间偏偏头,因为昨晚累了,这会又专心八卦,没留心到南宫逗逗走到了他的身后,他继续说:“像南宫砚那样的,幸亏他的使鬼肯替他把阴火给吸出来,又有老道这种国医高手在附近,外加上二大爷之前采的几样已经灭绝了的药材,否则随便伤了一魂两魄的,不是瘫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