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在床上的顾小甜,工作繁忙,一直都缺少睡眠。
今日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一觉睡过去,对于记者的到来,已经沈心竹的蓄意捉奸,她是全然不知。
突然醒来的她,除了觉得身子骨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稍稍一动,私处就疼痛非常外,对前面发生的一切,显得特别的茫然。
“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贱人……”纪非凡还没来得及靠顾小甜近一点,沈心竹已经先他一步冲了上去,抓住了顾小甜的头发往床头上撞,“要说这一切,最该怪的人就是你。若不是你,非凡怎么可能不要我。”
顾小甜在一片茫然中被人发疯般扯着头发,那力道重得,她以为自己的头皮都跟着撕扯去了。
“你个疯婆子,还不放开她。”
楚秀妍一见未来儿媳被欺负,站在一边急吼吼地让沈心竹放开她。
沈心竹几乎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使在拉扯顾小甜头发的劲上,顾小甜的头还没有撞在床头上,楚秀妍早跑过来帮忙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酿成的。她是无辜的。你快放开她。”
“不放。要死,我也要找个人陪葬。”
“……”
一时间,三个女人拉扯成了一团,局面混乱不堪。
如此混乱的局面,纪非凡上前去,伸手就拉开沈心竹。
沈心竹不甘心,还要扑上前去。
“够了!”
沈心竹最怕纪非凡生气,他稍稍一吼,她就放开了顾小甜。
“我再说一遍,你背着我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不再追究。从此刻起,你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从今以后,我更不想见到你。”
沈心竹站在那里,一双雾气晕染的眸子里积攒了太多的不甘心和委屈。
“非凡……”
她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纪非凡并没有理会他,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对她说了一声,“你走吧!”
“非凡……”
沈心竹不省心,再次叫了一声纪非凡的名字。等了良久,没有得到纪非凡的任何回应后。她终于提着手里的包,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检查顾小甜有没有受伤的楚秀妍,怀着又恨又妒的一颗心,极度地不甘心地离开了。
顾小甜只记得她进包间后,被迫喝了下了药的酒。
后面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一醒过来,就无辜地被人扯头发。
撑着被扯痛的头皮,她依旧茫然地问面前的两人,“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离开的那女人,为了把你送到一个老男人的床上,故意指使人在你的酒里下了药。为了救你,我儿子非凡迫不得已地要了你……”
顾小甜不可思议地听着这一切。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一张脸,不敢相信楚秀妍所说的一切。
车碾过一般的身子,下面的疼痛证实了她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的她,除了头越发得疼,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把利剑刺伤得千疮百孔,麻木空洞。
她强迫自己镇定,“你的意思是指……”
“对。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其它任何一个单身女人,听到这句话,也许会觉得庆幸。
顾小甜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在这个环境中煎熬……
三九天,下雪的隆冬天气。
出了会所门的顾小甜,全身上下,除了一件浴袍外,空落落的别无它物。
寒冷侵袭……
迫使她双手抱在胸前,尽可能的缩起来。
在雪地里每行走一步,私处的疼痛就提醒着她——她不是处了,她守了这么多年,洞房花烛时留给要嫁的人最宝贵的礼物已经消失不见了。
站在路口,久久地望着前方闪动的霓虹,双眼一阵酸涩。
她以为自己会落泪,可过了好一会儿,眼睛依旧干干的。
肩膀一重,一股厚实的温暖,从后背一直沿袭到了身前。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知道你暂时没法接受,但请你相信,我一定不会就这样扔下你,一定会对你负责。”纪非凡脱下身上穿得顶级手工制作的毛呢黑大衣,从后披在了顾小甜的身上。
他把她带回到会所,把她安顿好,就去取车。
纪非凡以最快的速度取车回来,顾小甜坐的那个地方,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座位上只有他那件孤零零的黑色大衣。
顾小甜到工作间,刚准备换衣服,她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是她的母亲何碧心。
此刻心乱到了极点的她,根本就不想接这个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就开始换她的衣服。
待她把衣服换完了,手机铃声依旧在响。
“妈,什么事?”
“甜甜,你能不能回来一趟?你妈手痒又去赌钱了,一下输了好几十万。收赌债的人到了家里,威胁说,如果一周内还不了钱,不仅要剁了你妈的一双手,还要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