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托着下巴回忆道:“具体情节他没有透露,当时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我试探着打听了几句,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小子后来发了一夜的高烧,房钱也没给,昏昏沉沉的跑掉了。
再后来,我听另外一批驴友无意中提起圈内赫赫大名的‘独行侠’,才知道那小子自从回去以后,一直持续高烧,甚至说起了胡话。没过多久就疯掉了,成天疯疯癫癫,现在好像还住在精神病医院呢!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我觉得半山腰的那座山神庙是真的邪门,一个经验丰富的资深老驴,进去一夜之后就变得疯癫了,这事儿怎么都觉着有些蹊跷!”
我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四壶老汾酒都见了底。
酒足饭饱,时间也不早了,张虎让孙二娘带我们上二楼厢房休息。
厢房里很干净,打着两床地铺。
孙二娘说山里的秋蚊子多,离开的时候给我们点了一盘蚊香。
我回想着刚刚张虎所说的事情,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师伯,你对山神庙里的事情怎么看?”我问钟半仙。
钟半仙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根本不想搭理我,迷迷糊糊说了句:“汾酒真香!”
“靠,酒鬼!”我愤愤地骂了句,面墙而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对面的钟半仙已经没了踪影。
走到楼下餐馆,发现钟半仙已经点了一壶汾酒,要了两碟小菜,在那里喝早酒。
我吃了两碗大肠面片,很香,把肚子撑得圆滚滚的。
临走的时候,钟半仙还讨了个酒壶,在店里买了两斤老汾酒装在酒壶里,这才心满意足跟我一起往山里走去。
快到傍晚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没一会儿,山雨果然就飘了下来。
刚开始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没过多久就变成了豆子大的雨点,树林里腾起袅袅水烟,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这是入秋季节难得的一场大雨,却偏偏被我们给碰上了。
“师伯,前面好像有座房子,可以进去避避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看见前面的草丛中有一座破败的庙宇。
此时此刻,我完全把张虎之前给我们说过的话抛到了爪哇国。
一路抱头冲进庙宇,吱呀一声推开已经破败不堪的红漆大门。
大门上的红漆已经脱落了不少,斑驳的很是难看。
当门推开的时候,尘灰扑簌簌的往下掉,落得我满头满脸。
门口还挂着一张很大的蜘蛛网,正在酣睡的黑蜘蛛被惊醒了,顺着蛛网爬到屋檐的角落里藏了起来。
大概是由于我用力过猛,庙宇大门上的一块牌匾摇晃了几下,然后被震落下来,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砰的一声响,就落在我的背后,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木屑纷飞,虽然牌匾碎裂了,但还是能够看出牌匾上的几个字:山神庙!
我微微一怔,随即猛地一拍脑袋,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