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五姨娘带出去,”李冉墨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道。
五姨娘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绝情,“老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五姨娘被护卫抓住,使劲的挣脱了几下,却拧不过护卫的铁腕,她急切的冲着李青玫喊道,“五小姐,你要相信我,你的生母就是徐氏害死的。”
五姨娘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听不见。
徐氏松了一口气,“老爷,壑儿可还好?”
李冉墨闻言,将手中的纸条团成团,用力的扔在了徐氏的脸上,“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吧。”
徐氏的脸被砸出了一个红印,可她并未恼怒,只是小心的打开了纸条,“公子溺死,尸首正回送!”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徐氏感觉天旋地转,这个字体她是认识的,是李冉墨最信任的副将田塍,想不到,夫妻二十几年,竟然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徐氏闭上眼睛,眼角有几滴晶莹的东西滑落,她苦笑,她自嘲,当年温氏失宠,她以为李冉墨并未对温氏用情,如今为了温氏的儿子,李冉墨竟然动用了最大的力量,想来,这十几年,是自己太幼稚了。
“徐懿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冉墨语气冰冷,话语更像是一个冰锥,直直的插进了徐氏的心脏。
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与温如言,本是相濡以沫,赌书泼茶,一儿一女,共享天伦,可就因为这个女人,温氏香消玉殒,自己白白的辜负了她一片真心,李冉墨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静若兰花的女子,抱着古琴,温柔带笑,“老爷,听言儿弹得如何?”
突然,一声急切的雷声划过,接着一道闪电刺破了天空,刹那间,天像是被震塌了一般,大雨倾盆而下,雨滴大而急,打在床上啪啪作响,徐氏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风已经变小了些,本以为狂风之后能带来阳光,殊不知,还有暴雨作梗,“老爷若是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妾身也没有办法。”
“徐懿媃,你不要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拖延时间,等着你的暗卫来救你,”柴氏聪明的脑子终于抓住了重点,继续大声的说道,“我柴璐可不是好糊弄的,今天,我定要为小隽讨回公道。”
“二嫂,”李冉墨慌忙拦住要冲过去跟徐氏扭打的柴氏,“二嫂莫要冲动,内人触犯了家法,小弟自当以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柴氏半信半疑,李家的家法用过,不死也要脱层皮,他李冉墨当真舍得么。“好,三地,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施行家法。”
李冉墨一愣,随即换做笑颜,“二嫂想必也是累了,还是去内堂休息一会,青玫,带你二伯母去休息。”
李青玫头抬了抬,却没有动,柴氏更是夸张的直接坐下,“三弟,你不用敷衍我,我就要看看徐懿媃的下场,还有,三弟,若是我没有猜错,最近边境不大太平吧。”
“来人,将夫人捆起来。”柴氏一句话,直接触动了李冉墨最脆弱的一根神经,不知道为何,楚君不愿意跟鲁国交战,而是希望派人出使鲁国,从而谈和,鲁国做出回应,也派来了鲁国太子前来签署和平契约,与鲁国建交,惹得靖国不高兴,靖国现在肆意的骚扰边境,楚君已经有意要李冉墨出战征讨,但是京中形势复杂,他绝对不能离开。
徐氏几乎是用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李冉墨,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本来以为这一生虽做不到举案齐眉,却也是伉俪情深,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只为了朝堂上虚无缥缈的利益关系,他要绑起她,他要动用家法。
李邕在门外愣了愣,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老爷这般的火气,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听瓷器碎落的声音,“来人,将这妖妇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