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口无遮拦,却是聪明狡猾的很,自己答应了她要求,倒真的可以封她一个闲职做做。
不过,还要看看这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很有远见,于是笑嘻嘻的说道,“小丫头,如今咱们楚国跟鲁国交恶,你觉得皇上会派兵打仗么?”
“当然了,咱们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咱们。”李青玫想也不想,立即答道。
听李青玫竟皇上简直当成了神仙,小公公很是满意,然而,之后又皱着眉头,为难的说道,“鲁国可是强大的很啊。”
所谓的鲁国,便是在楚国东面的一个大国,鲁国地势很高,易守难攻,两国间只有一条河流贯穿,其百姓的用水均要依靠这条河里,鲁国在上游,自然占据了优势,更可恶的是,这鲁国的国君若是在河中洗洗脸,楚国国君便要喝他的洗脸水,鲁国国君在河中洗洗脚,那楚国的皇帝便要喝他的洗脚水,那若是鲁国国君在河中撒一泡尿,那楚国国君······
然而李青玫听到小公公的顾虑,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她颇为大气的拍拍小公公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这鲁国就是地方高了些,可是他们的水军可没有什么含金量。”
“此话怎讲,”小公公眼中渗出一丝的压抑,脸上的兴趣更大,直接干脆的问出来。
李青玫见自己终于要达到了目的,慢悠悠的说道:“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我父亲可是亲自去调查过的,这鲁国的水军统领跟我父亲可是有交情的,我父亲顺藤摸瓜,自然知道水军的弱点。”
“这么说,你也知道了?”小公公一脸的急切,虽说听到李冉墨亲自到鲁国时非常震怒,此时却是极力的隐忍着,只顾从李青玫那里得到答案,他已经确定,这李青玫看起来傻乎乎的,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玲珑的心,只要是得了答案,灭了他李冉墨又有何妨。
“皇上,皇上,花展就要开始了,您······”一个身着青衣,头戴银冠的男子手中端着一个鎏金的托盘,盘内竟然放着一身的龙袍,而此人身子婉约,如同风吹柳枝,一看便是太监了,他口中高呼皇上,是说谁?
而这个公公,也在不断的打量着李青玫,能在皇上面前这样放肆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细看之下,这个丫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难不成,这是幻觉。
“九公公,你怎么这么晚才到。”那刚才的小公公此时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股的严肃冷峻,眉角之间还带了一些的责怪,九公公的手不由得抖了三抖,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奴才,奴才······”
刚才这小公公坐着没发现,现在站起身来,李青玫才惊讶的看到,这人身材魁梧挺拔,硬生生高出了自己一大截,而这人突然爆发出的高贵的气势,更让李青玫有些张皇,再看此人,哪还有刚才谈笑时的和蔼,此时一脸严肃的他,倒像是一个修罗。
“皇,皇上?”李青玫顿时张皇的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几乎是要跟地面亲密接触了,她惶恐不安,说话的语气也是结结巴巴的,“参见,参见皇,皇上。”
察觉到李青玫的胆怯,皇上忽然和蔼的一笑,一双大手用力的将李青玫搀扶起来,随后对着李青玫慈爱的一笑,“小丫头,你可看清楚了,朕可不是小公公啊。”
刚站起身的李青玫听到这句话,顿时又唰地跪下,“皇上饶命,臣女大不敬,求皇上饶命。”
让一个过分骄傲的人低头害怕,皇上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可也是总有征服别人的毅力,喜欢看着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而现在看到李青玫如此,他忽然没有了当初那种的快感,替代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好了,不知者不怪罪,起来吧。”
“臣女不敢。”李青玫确实是不敢,她早就认出了皇上的身份,刚才故作憨傻说那么多,就是想让皇上对李洛丹产生嫌隙,也好让皇上注意到李家其他的人,当然了,说话的时候,她分寸拿捏的很到位,就算是皇上要治罪,也是理由不充分的。
皇帝看着李青玫惊吓的缩着身子,像一只无助的小猫,更没有了斥责她的心思,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有要伤害李青玫的意思,只是这九公公太令人憎恶,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蹦了出来。
“好了丫头,起来吧,朕恕你无罪,来,随朕一起去花展。”皇上笑容和蔼可亲,像极一个慈爱的父亲,李青玫那瞬间,竟有些失神,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从未对自己这般的亲和过。
九公公见到李青玫失态,立刻用脚碰了碰她,李青玫的心神立刻凝聚了起来,忙不迭的叩头说道,“是,皇上。”
皇上淡淡的一笑,这才给了九公公一个好脸色,不过依然是闷幽幽的说道,“好了,走吧。”
一年一度的花展,本来都是皇后娘娘主持,今年皇上却特意要惠妃多一些管理后宫的经验,允诺惠妃协理后宫,与皇后娘娘一同主持。
这花展原本在御花园举行,今年却特地搬到了琼华庭举行,琼华庭本是太后当年受宠的时候,先皇特地建造,如今太后移居养老院,这琼华庭便太后用来养奇花异草之用,已经闲置了很多年,本来以为这里即便是经过惠妃刻意的装饰过,也难掩那份衰败之气,然而,当李青玫到了琼华庭百步之遥的时候,着实的被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