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墨这么说,越国夫人顿时也想明白了,二姨娘是石女,自然是不能与李冉墨同房的,可这么多年李冉墨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二姨娘会让另外一个人代替自己,与李冉墨洞房花烛了。
二姨娘本就了无生气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许多,她双手反过来扶住李冉墨的肩膀说道,“老爷,若是我说出,你是不是不怪罪二少爷了!”
这二姨娘看来真的是魔怔了,刚刚李冉墨明明说过会好好对待李儒壑的,不过,李青玫转念一想,李儒壑今日已经丢了李家的人,虽说是误会,却也对以后的仕途影响不好,所以,李儒壑的一生,几乎就操纵在李冉墨的手中,二姨娘有此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李冉墨推开二姨娘,嫌恶的拂了拂自己的肩膀,“我不会亏待壑儿,你说吧。”
二姨娘闻言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老爷,”徐氏面容忧伤,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二姨娘如今已经疯了,还是先请大夫吧。”
“咳咳,”越国夫人眼神不满的看着徐氏,大怒之下,竟然不断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气顺了一些,才厉声说道:“这关系到李家的血脉,怎么,一个小小的姨娘能跟尚书府想必么?”
“是。”徐氏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青玫继续为越国夫人揉捏着肩膀,她按摩的技术很是到位,让越国夫人顿时觉得身子轻松了些,她欣慰的拍了拍李青玫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二姨娘,说吧。”
二姨娘瞳孔有些涣散,几丝乱发垂下来,遮住了脸上的手指印,她强撑着跪正了身子,“越国夫人,老爷,妾身是石女,自知没有资格再嫁人,幸好与夫人自小是玩伴,与夫人一同爱慕老爷,夫人为了帮我,将她身边的丫鬟翠屏化妆成我的样子,替我服侍老爷,这才让我得以留在老爷的身边。”
“翠屏!”越国夫人惊讶的难以附加,“荒唐,真是荒唐,小小的丫鬟,竟然也敢······咳咳,”越国夫人越说越激动,愤恨的捣着手中的拐杖。
“祖母,您没事吧。”李青玫小脸满是难过,慌张的抚着越国夫人的背,希望可以帮越国夫人顺口气,随后,又用手掐住越国夫人的虎口,“祖母,祖母,您······”
越国夫人被气的喉间被卡住,好在李青玫拍,顺,掐得当,这才让越国夫人的脸色好了些。
李冉墨此时更是怒视着徐氏,一双眼睛里,除了失望与憎恨之外,更多是厌恶。
是啊,他已经彻彻底底厌恶了这个妻子,若不是因为李洛丹特殊的身份,还有徐氏母族风生水起的权利,只怕现在,李冉墨已经废掉这个妻子,将她生吞活剥,五马分尸了。可即便不能杀她,不能代表他可惜继续纵容徐氏继续这样为祸下去。
“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么?”李冉墨用尽最后一丝的耐心,木然的说道。
徐氏淡淡的一笑,如同天边轻飘的云彩,“老爷,妾身与您少年夫妻,想必老爷是了解妾身的,如今有人要陷害我,我不能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若是老爷自此冤枉妾身是设计此事的凶手,妾身自然是不认的,若是老爷执意给我这样的罪名,妾身也没有话说,唯有一死,来还老爷这么多年的恩爱。”说着,徐氏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刀,直冲自己的脖子。
“夫人,”李冉墨手臂一动,就在徐氏要抹到她自己脖子的时候,李冉墨打落了徐氏手中的倒,“你这是何苦呢?”
“老爷,”徐氏凄厉的大哭,“妾身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唯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好了,将二姨娘带下去,关进地牢,至于三姨娘,让她进去普莱庵吧,”李冉墨沉重有力的声音慢慢的将此事完结,说完这句话,他又看了看徐氏,末了,他叹口气,“夫人,你起来吧,这几日,你就在你的奇拂园闭门思过吧。”
越国夫人似有不悦,然而李冉墨既然已经将事情定性,她也不好说什么,便说起另一件事,“翠屏呢,她可是伺候过你的人,总不能这样亏了人家!”
李冉墨脸上的冷峻更加严寒了一些,浑身也像是沾满了冰块一样,身子一动,便出现了冰块碎裂的声响,“翠屏······杖毙!”
“这······”李青玫自然同意李冉墨的做法,但是前去用刑的人估计会被徐氏换掉,这件事情,还需要加点作料才可以,随即,她立即惊恐的看着李冉墨,随后,又是求救般的眼神看着越国夫人。
“老三,”越国夫人见到李青玫那含水的双眸,竟有些心疼了,便缓缓的说道,“翠屏是何许人也,让老身见见吧。”
翠屏整日跟在徐氏的身边,这越国夫人可是见过的,如今这样说,只怕是要给李冉墨一个台阶下。
李冉墨紧绷着脸,沉默了许久,脑子更是飞快的运转了几千次,才郑重的跟越国夫人说道,“娘亲,翠屏不过是一个贱婢,娘亲还是不要见了,更何况,儿子不想再看到尚书府内还有人狼狈为奸,”说到“狼狈为奸”四个字的时候,眼中的寒锋,尽数落在了徐氏的身上。
徐氏也是一个冷颤,嘴张了张,一句话也未说出来。
越国夫人无奈的瞥了一眼李青玫,随即尴尬的一笑,装作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