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馥弦眸光一亮,欣喜的握住翠竹的手,谨慎的确认道:“这话可当真,国主真的驾崩了?!”
“婢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谣传国主的生死啊!”翠竹哆嗦着将她所见到的事情回报给莲馥弦,“婢子一路跟着亭王到国主的寝宫,也不知为何,亭王竟然可以穿入寝宫的结界,只听一阵打斗,亭王浑身是血的出来,没过多久,送膳食的宫女便进了寝宫,高声呼叫,说国主……国主他驾崩了!公主,是不是亭王,亭王他竟然……”
还未等翠竹说完,莲馥弦先一步打断道:“好了,此事你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吧?”
“婢子不敢告之旁人。”翠竹惊慌的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低眉顺眼,对莲馥弦十分的惧怕。
莲馥弦满意的睨着翠竹,蓦地出手拍上翠竹的脑门。
恰在此时,一个通体通透的软鞭缠上了莲馥弦的手腕,她下意识的看向门外,诧异道:“是你,梁以欢!”
“莲馥弦,你果然想杀人灭口。”梁以欢将赤雪鞭用力一扯,救下了莲馥弦手下的翠竹。
翠竹连滚带爬的来到梁以欢的身后,哭着指向莲馥弦道:“是她,都是她命令我做的,她让我去偷梁姑娘的衣服,还让我跟着亭王,现在还想杀我灭口,救我,你们说好只要我指证她就会救我!”
莲馥弦冷睇翠竹,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就因你偷盗,本宫才惩治与你,没想到你竟然反咬本宫一口,你的心究竟有多阴狠,才能做出这等卖主求荣之事!”
眼见莲馥弦睁着眼睛说瞎话,梁以欢不由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
莲馥弦死不承认,“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梁以欢轻笑着朝殿外拍了拍手,垂垂老矣的老太医摇摇晃晃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老太医先是向梁以欢作了一揖,行礼道:“老臣拜见玥公主。”
梁以欢轻轻颔首,“陈太医还是叫我梁姑娘吧。”
闻言,老太医又作一揖,而后晃晃悠悠的看向莲馥弦,斜睨着她,一脸的鄙夷,不急不缓的说道:“莲馥弦你还不承认,在你向国母药膳中下毒的时候,老夫正被真正的梁姑娘架着在房顶看到了一切,分明就是你穿着梁姑娘的衣裳混进御膳房,你还想否认?!”
“笑话,你说本宫进了御膳房就进了御膳房,那你说本宫是男人,本宫岂不是成了男人,”莲馥弦看也不看老太医一眼,浅笑低吟,“证据呢,你们可有证据?若是没证据,就讲本宫宫内的翠竹留下,你们都可以走了。”
看到莲馥弦如此嚣张,老太医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死死的缕着自己的白胡子,眸子瞪得比核桃还大。
梁以欢冷笑,“你想要人证还是物证?”
“怎么除了翠竹跟那老东西,你还有人证?”莲馥弦轻笑着看向梁以欢,恍然大悟道,“对了,还有一个亭王,怎么,就连亭王都被你收买了?亭王一直对你有意,若是他为了博取你的欢心,来污蔑本宫,本宫倒也能够理解。”
“那好,那我就让亭王端着物证跟你对证。”梁以欢笑着望向站在殿外的男人,二度拍手,柔声道,“亭王,进来吧。”
此时还是亭王打扮的北唐冥夜拿着那被下了药的药膳,跨进门来。
看着他手中端着那盅药膳,莲馥弦的不安越来越甚。
梁以欢冷哼一声,又道:“莲馥弦,我早就跟陈太医换了那碗药膳,真正被你下药的一碗早就落入了我的手中,前几个月你说你睡眠不好,跟太医们要了些安神静气帮助睡眠的药物,你该不会忘了吧?我相信这碗药中肯定有那些药的成分,要不要我找太医分辨一下?”
“诬陷,你这都是诬陷,谁不知道你梁以欢跟太医院的人交好,竟然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诬陷我,梁以欢,你好恶毒的心肠!”莲馥弦怒视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定在那个假的北唐春身上,指着他,怒斥道,“亭王,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出卖自己兄长,如今又出卖我,你的话根本不足为信,所谓的人证物证都在,其实都是你们编造出来的!”
梁以欢蓦地扬鞭,赤雪鞭身抽打上莲馥弦的藕臂,划出一道血痕,“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死不悔改!”
莲馥弦咬牙,“什么悔改,你们若是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就别想诬陷本宫!”
“已经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梁以欢淡漠的说道。
莲馥弦蹙紧眉心,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以欢冷笑着朝身后三度拍掌,“啪啪啪。”
身子虚弱的秦翾被微生景麒抱进了殿门,满眼幽怨的瞪着莲馥弦,指着莲馥弦的脸道:“是她,若不是她拉着本宫,本宫也不会被伤成这样,都是她,她想要本宫死!”
还未等莲馥弦做出反应,梁以欢已经迅速窜至莲馥弦身前,倨傲的睨着她,笑道:“莲馥弦,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支持你了,你不是跟所有人说结界只有我才能打开吗?其实我早就将灵气给这宫里的每一个人注入了,他们都可以自由的出入国主寝宫,除了你,只有你进不去。”
莲馥弦挫败的瞪着梁以欢,身子连连后退,“你……这是你下的圈!”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本事立刻救醒我娘?你太天真了,当我跟娘单独在寝宫中时,我就已经将娘救醒了,我知道你的打算,所以我故意吊着你,莲馥弦,被人算计的感觉不好受吧?”梁以欢云淡风轻的说着,就好似在说一件极为简单容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