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暂且息怒,夜离已经查过,王爷身上的软骨暗香散并非来自那些酒菜,迎宾酒楼的人亦无半点可疑,从昨日到现在,夜离一直在外面寻找梦嫣姑娘的下落,这个时候夜离也该回来了!”看着沈寒笙眼底浓浓的化不开的懊恼和愤怒,冷冰心忽然觉得不安,她无法想象若段沐嫣真的不回来,主人会不会发疯,可她不后悔,发疯至少比丢了性命要好,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扫把星,有她在,主人迟早会被她害死。
“不是迎宾酒楼的人?”沈寒笙眸底窜着两团愤怒的火焰,浑身杀意尽显,回想当时一幕,房间并无他人,若不是酒菜的问题,那问题会出在哪里?就在此时,门外夜离叩门而入。
“属下夜离叩见主人!”夜离恭敬开口,烛光下,那张俊颜越发的憔悴,为了找寻段沐嫣的下落,他几乎没有一刻歇息过。
“如何?”沈寒笙眸光紧盯向夜离,希望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回主人,一无所获,夜离已经暗查过沐王府和夏候府,种种迹象表明梦嫣姑娘并不在他们手里。”夜离用尽浑身解数,依旧找不到半点线索。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整个南越,就只有他们曾对嫣儿动过手,也只有他们才有动机,夜离,再查,本王就不相信他们做事会滴水不露。”沈寒笙皓齿狠咬,攥着拳头的双手狠砸向床栏,心,很痛,仿佛被人狠狠揪着,沐嫣……你千万不要出事!
见夜离领命离开,冷冰心正欲开口,却被沈寒笙挥手遣退,他要静一静!一定要静一静!自段沐嫣入南越至今,他的心便没有一刻冷静过,过度的关心只会让自己失了敏锐的观察和准确的判断力,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让段沐嫣一次次的受累,他要找回自己,若再鲁莽下去,他真怕自己会永远失去段沐嫣,不能让自己先乱了阵脚,若段沐嫣是被沈寒忻虏走的,他这几日便该出现在自己面前谈条件,若是夏候博……应该不会,以夏候博的为人,他该不会使用这种卑劣的伎俩,尽管上一次夏候博承认是他指使的‘血雁’,可沈寒笙一眼便知他是在为自己的女儿顶罪。夏候玉莹……
沈寒笙忽然想到事发之日,夏候玉莹是怎样在自己面前表白,若说她因为妒忌而故伎重施也未尝没有可能!段沐嫣落在谁的手里他都不怕,唯独夏候玉莹!思及此处,沈寒笙急急唤回守在门外的冷冰心。
“主人有何吩咐?”冷冰心恭敬开口,在看到沈寒笙眼中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时,她忽然感觉原本那个冷静睿智的主人又回来了,至少这一次,他没有毫无顾忌的冲到夏候府或是沐王府要人,否则,她又该如何自处?
“去请玉莹郡主过府一叙!”沈寒笙冷声开口,眼底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现在?”冷冰心狐疑问道,此刻已接近子时,那夏候玉莹怕早就入梦了,而且就算她能请动夏候玉莹,若被荣王发现,也又该做何解释呵。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她请过来!”沈寒笙再度开口,身上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寒意,无语,冷冰心只得领命,旋即退出房间。几乎同一时间,那抹归瑰丽的红裳已然出现在沈寒笙面前。
“真是马失前蹄呵……”上官无烨挑眉看着榻上有气无力的沈寒笙,一脸的幸灾乐祸。
“解药!”沈寒笙冷冷开口,剑眉皱作一团,下一秒,上官无烨已然走至榻边,自袖内取出一颗药丸送入沈寒笙口中,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芬芳的味道自沈寒笙喉间直入肺腑,半盏茶的功夫,沈寒笙运功疗伤,见药性已除,不由的狠吁口气,待其走下床榻,锐利的眸子倏的瞥向上官无烨
“你怎知我中了软骨暗香散?”沈寒笙狐疑问道。
“如果我说这药是胭脂独门秘方的话,你……”未待上官无烨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赫然袭来,幸而上官无烨甚是了解沈寒笙的脾气,纵身一跃间,原来位置的木椅已然应声而碎。
“喂,你不是吧,来真的?我只是说这药是胭脂的,可下药之事与月华宫没丁点关系!”为免沈寒笙再度发彪,上官无烨急急将所要表达的意思一口气道出。
“什么意思?”沈寒笙剑眉紧皱,眸间寒光如利刃般看的上官无烨极不舒服,果然是见色忘义啊,上官无烨极度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