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左厢房没有!”
“回王爷,右厢房没有!”
“……”四处搜查回来的侍卫个个面色凝重,据实回应,身侧,冷冰心只觉心底似有根弦紧紧绷着,每回来一个侍卫,她的心便越紧一分,仿佛下一秒便要断裂一般。直到所有的侍卫均自各处折返,依旧没有段沐嫣的身影。
“回王爷,整个夏候府除了荣王和郡主房间,别的地方全都搜查过,没有发现梦嫣姑娘。”最后一名侍卫据实回禀。
“这些可都是寒王带来的人,总不会包庇老夫吧!既然结果出来了,寒王是否与老夫入趟皇宫,介时也好在皇上面前讨个说法?”久立于院中的夏候博冷声开口,若非眼前男子是他女儿看中的人,他断不会如此纵容沈寒笙在自己的府邸这般嚣张。
“刚刚侍卫也说过了,如今整个夏候府还有两处未搜,待搜查之后,寒笙自会给老王爷一个交代!”沈寒笙说话间大步走向后院,却被夏候博上前一步拦了下来。
“寒王如此说,便是不信任老夫的为人?”夏候博眸色渐冷,他无意与沈寒笙为难,却不想沈寒笙却咄咄相逼。
“寒笙,那位梦嫣姑娘的确不在夏候府,你就算掘地三尺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还是回去吧!”夏候玉莹见两人卯在一处,登时上前劝阻,毕竟一边自己的父王,一边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如果他们斗起来,受累的终是自己,而且她笃定梦嫣定然不是府上,沈寒忻充其量也只是冒用‘血雁’招牌而已。
“寒笙说到做到!”沈寒笙冷冷开口,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就在夏候玉莹再欲开口之际,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惊叫。
“嫣儿?!”沈寒笙心中骤寒,倏的拨开挡在面前的夏候博,原本夏候博也在惊讶之中,却不想被沈寒笙这么一推,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数步,几欲跌倒,幸而有夏候玉莹在身侧搀扶。
“父王……”夏候玉莹心虚开口,换来的却是夏候博寒冷的目光,无语,夏候博推开自己的女儿,大步朝后院走去,夏候玉莹亦紧随其后,冷冰心挥手间,所有侍卫均跟着入了后院。
沈寒笙顺着声音的方向大步奔去直至夏候玉莹房门外,没有犹豫,沈寒笙猛的踢开房门,眼前的一切让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只见段沐嫣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两名蒙面黑衣他正将其外裳褪下,晶莹如玉的肌肤赫然显露在外,淡粉色的亵衣在烛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岂有此理!”只见沈寒笙双目赤红,陡然闯进房间,啪啪两掌将两个还在震惊中的黑衣人当场击毙。待夏候博等人赶到之时,沈寒笙已然将自己的披风披在段沐嫣的身上,随后将其揽入自己怀里,那眉宇间的心疼的怜惜让刚刚赶过来的夏候玉莹和冷冰心自心底嫉妒不已。
“这位就是梦嫣姑娘?”夏候博面色难堪至极限,他如何也没料到自己女儿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如今这样的场面叫他如何收场。
“荣王以‘血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觉有失身份吗?”沈寒笙的声音宛如自地狱传来,一字一句都寒入人心,纵然是夏候博亦感觉到那股冲天的怒意。
“寒笙,此事定是误会,父王绝不会……”夏候玉莹本欲解释,却被沈寒笙厉声呵斥。
“你住口!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梦嫣清白之身岂不毁在你的手里!”沈寒笙很清楚,以荣王之尊断不会做出如此与身份不符之事,而且段沐嫣就在夏候玉莹的房间里,事实的真相有多难猜!
“寒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夏候玉莹从未见过沈寒笙如此暴戾的目光,之前纵是不悦亦不会这般怒吼自己,如今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顿斥责,夏候玉莹心头酸涩,登时泪涌。
一侧,夏候博见宝贝女儿垂眸拭泪,万分心疼,原本尴尬的表情顺间冷如寒霜,下一秒便将夏候玉莹拉在身边,直视沈寒笙。
“这件事的确是老夫所为!‘血雁’亦是老夫派出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证明这个女人到底在寒王心里占着怎样的位置!如今圣旨已下,寒王却不着急与莹儿完婚,硬是将婚期推到三个月后,到底是因为政务,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夏候博冷声质问,在他眼里,一个民女的清白是小,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才最重要。
“荣王有错在先,竟还如此理直气壮。幸而梦嫣无事,否则就算荣王不想,寒笙亦会到父皇面前讨个公道!”沈寒笙没料到夏候博竟无半点悔意,心底虽怒气滔天,可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泄,一来这里是夏候府,二来沈寒笙毕竟不想与夏候博彻底撕破脸,至少现在不想。
见沈寒笙欲走,夏候博陡然击掌,只见暗处涌出百余侍卫,个个手执利刃,武将出身的夏候博,府邸自然少不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