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还是灰蒙蒙的!
天色不好看!
拓跋尊睁开双眸,下意识摸着有些发疼的后脑,这应该是车祸的后遗症。
起身坐直,拓跋尊身体真不好受,手臂一阵酸麻,被什么东西狠狠压过一样,再来就是双腿,感觉一直被悬挂着。
皱眉,拓跋尊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再扭头望着依旧熟练甜美的女人,这才想起来,他昨晚摸黑来了沈安心的房间!
这时拓跋尊正静默地望着沈安心的侧脸,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发丝。
好似在做一个美梦,沈安心没被打扰,只动了动眉头,继续熟睡。
换上大衣,拓跋尊起身站直,沿着床边,指尖轻轻划过被单那一角,他正要离开时,手指从干净的桌面上划过。
眸色一沉,拓跋尊扭头,推开书本,看见了一幅画。
沈安心先前提过,她在找一顶礼帽。
他回忆沈安心当时的说辞,拿起那幅画仔仔细细地看。
这幅画,很单调,只有一顶帽子,摸样很正规,中间有一抹哦黄色徽章。
拓跋尊想起……这种帽子,在军校的时候见过。
至于那抹黄色徽章……
有什么东西与记忆中一幕重叠,拓跋尊深究去想,长指淡淡从那黄色徽章上清浅地划过。
他在扭头望着床上那抹恬静的身影,将那顶帽子的画卷收起。
想了想,拓跋尊倚靠在桌旁,选了一只黑色铅笔,再抽出一张白色纸张,按照她熟练的样子描绘……
气氛很安静。
伸手比划沈安心的五官,拓跋尊将这张脸印在脑海里,再时不时抬头看她几眼,眸子里荡漾几分动人的温柔。
十分钟后,拓跋尊留下那副画,转头离开。
沈安心醒来时,拓跋尊早没了踪影,她和拓跋尊在一起,每一次,不是她先走,就是他先走。
计较起来,拓跋尊两次先离开。
她不知道,指尖为什么要轻轻划过身侧曾经有温度的地方,之后感受到一阵落空,她苦涩地扯了扯唇。
有时候,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习惯另一个人充满你的人生,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酒吧!
拓跋尊端坐在一角,脑海里不断回忆那张图纸,那么一顶帽子,他一定见过。
这件事,他依旧交给秦容恩去查。
并且越快越好。
“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秦修挑了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皱皱眉,只觉得拓跋尊今天表情不对,不像是有了女人之后的满足感,看上去有点消沉和颓废。
“没错,我是在走神,我在思考,在想事情。”单手划过眉尖,拓跋尊随意抬起酒杯,淡淡饮了一口。
“对了,这个酒吧……”说到这里,季泽稍微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那个姓唐的已经不在这干了。”
“转行了?”拓跋尊扭头,随意一问。
“不过,就算是转行,那也做什么都难,也不想想他开车那么嚣张,直接把你撞到医院,你家那位太后,一定气疯了,她会想尽各种办法,阻断他的出路。”
这种事情,这种想法,袁亦城相信绝对是南宫慧的手笔,为了拓跋尊,南宫慧什么都做得出来,让一个落魄少爷在一座城市混不下去,不过是勾勾手指的小事。
顿时,拓跋尊眼眸一暗,他现在对沈安心有兴趣,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又不傻,没事不会给自己添堵的。
按照沈安心的立场,如果唐律因此在a市混不下去,连累沈家,沈安心跟他之间会因为唐律闹翻的。
至于沈家,对于沈安心来说,也许没多少感情,可是唐律却不一样,还有那个姚慧茹也不一样,沈安心是将他们当成亲人看待的。
既然如此,他拓跋尊就不会让南宫慧对唐律下手。
“阿尊,你不说话几个意思?”秦修质问。
“没什么意思,我在找东西。”皱眉,拓跋尊道,“沈安心让我帮她找一顶帽子。”
“帽子?”季泽狐疑地问。
“嗯,也没有一个大概的样子,只有一张图,中间还有一个黄色的徽章,我总觉得熟悉,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沉下眸光,拓跋尊一口气将酒喝光,将火辣的刺激感吞进肚子里。
“难道你们都忘记了?”这时季泽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秦修不以为然地问。
“阿尊,你先把那张图给我看看。”季泽看向拓跋尊。
“哦,在车里,我去拿。”放下酒杯,拓跋尊起身站直,季泽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臂,表情凝重,“我跟你一起去。”
挑眉,拓跋尊意外地看了一眼季泽。
两人一同去了停车场。
拓跋尊拿出那幅画,看着看着,他自己先温柔一笑,“我女人,是不是有点小可爱?”
“如果你喜欢,自然就会觉得可爱。”季泽勾唇道,“咦,有点像我们军校的帽子,你看看是不是?中间有个黄色徽章,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