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尊想知道,沈安心在日记本上写了什么。
“你看过她写的东西,关于那个叫唐律的男人,然后,一步一步将他抢走了?”语调没有半点疑问,拓跋尊的心里早已有了假设。
沈佳佳偷看过沈安心的日记本,透过日记本,对唐律产生了好感,接着一步一步靠近他。
沈安心应该还不知道。
“我承认,我的确这么做了,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先遇到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被爱的不一定就能幸运到最后,偶尔也需要算计,不然呢,爱得死去活来就能有结局了?他们现在还不是僵在原地!”
沈佳佳没否认,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唐律都是知道的。
“安心呢?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写日记吧?她什么都不会做吧?”妩媚地笑了笑,沈佳佳试探地问。
拓跋尊低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拓跋尊走到楼下时,见沈安心双手插口袋,戴紧口罩,围巾,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等着他。
“你怎么才下楼啊?我都等好久了,你一个人在上面干嘛?跟沈佳佳说什么了?”沈安心皱眉,问题一个接一个。
拓跋尊没见唐律,刚才下楼也没碰上,,他眯了眯眼,没有回答沈安心,“沈安心,你跟我来一下。”
“做什么?”沈安心乖乖跟在拓跋尊身后。
“上车。”拓跋尊依旧没回答。
等沈安心上了车,拓跋尊一脚踩下油门,驶向公司。
拓跋尊一脸沉静地端坐在驾驶座上,沈安心扭头,看了看他的侧脸。
“加班。”拓跋尊突然说!
不等沈安心回神,拓跋尊先跨着长腿下车。
今晚,公司很空,极安静,一丁点人影也没有,都去了明成寂的欢迎会。
“总裁,你也太刻苦了吧?这种时候还加班,而且全公司人都不在了,原来你喜欢偷偷用功。”
撇撇唇角,沈安心走进办公室,还一直念念有词道,“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平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偶尔看看书,然后考试之前偷偷用功,不想叫别人知道。”
拓跋尊扭头看她,“挂科吗?”
“没有!这个从来没有!”沈安心很得意说,“我高考成绩很棒的,后来才成为**丝一员的,可能人就不适合活得太紧绷,一旦有机会释放,就会一下子崩盘。”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拓跋尊突地扭头,吩咐沈安心,“去给我泡一杯咖啡,我要现磨,不加奶,不加糖。”
“好!你放心工作,嗯?”乖巧地点头,沈安心笑着离开。
一等沈安心离开,拓跋尊也不再装模作样,他摩挲了一下眉尖,顿了一下,立马走到沈安心的办公桌前翻找,桌子上文件不多,放得乱七八糟,他唇角抽搐,也不用刻意恢复原样。
视线再扫了扫,拓跋尊打开抽屉,没找到特别的小本子。
这沈安心,把日记本放哪了?
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嗯?总裁你在干嘛?”沈安心抱着咖啡杯走来,狐疑盯着正弯着腰的拓跋尊。
扯扯领带,拓跋尊起身后立马屈指射向桌底,“你这有虫!”
顿了顿,嫌弃地道,“也不晓得收拾干净!”
“我虽然乱了点,可也没有到不干不净的地步啊?”眨眨眼睛,沈安心无奈地放下咖啡。
“真好意思讲!”拓跋尊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真烫!
沈安心羞愧红着脸,开始打扫自己的卫生,和拓跋尊的井井有条比较,她的确不堪入目。
事实上,拓跋尊只拿了几份文件,就离开公司。
拓跋家,别墅,灯火通明。
小车停在花园,拓跋尊又先一步上楼,让她停车。
拔出车钥匙,沈安心刚下车就听见一阵狗叫声,吓得软在车门前。
一抬头就看见老虎那凶悍的面孔。
这货被放出来了?
“真可恶!”沈安心愤愤咬牙。
正想问这东西主人在哪。
“放心。”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沈安心再扭头,看到明成寂那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有些模糊不清。
“明成少爷。”沈安心抚着心口对他点头。
明成寂从欢迎会上离开后,就接到南宫慧电话,他来了一会,先前喝的酒也清醒了很多。
眸子幽暗深邃,明成寂突地扯唇,“有东西拴着它。”
沈安心闻言重新看过去,的确,老虎被铁链拴着。
“我只是意外,这东西,被放出来了?”沈安心哂笑两句。
“嗯。”冷冷哼了一句,明成寂低头。
“副总!下次有机会喝一杯!”沈安心没参加欢迎会,明成寂或许也没注意到,可她还是要提一提的。
眯着眼,明成寂笔直看向沈安心,声音清冷,“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那真是我的荣幸!我先走了!”沈安心握紧钥匙,从明成寂身边离开。
老虎依旧乱叫个不停,沈安心刚开始在走,之后灰溜溜跑开!
清晨,拓跋企业。
总裁办公室。
沈安心抱着一堆文件走来,累得满头大汗,这几天拓跋尊总使唤她,想休息会都不行。
“总裁?”沈安心放下文件,苦恼地看着拓跋尊,“你坐的……那是我的位置!”
请抬抬您的屁股。
“你有意见?”长指时不时敲打着桌面,拓跋尊回神,一抬头精准地盯住沈安心!
“意见倒是不敢有,那你坐我这,我要坐哪里?”咬唇,沈安心将文件放下,屈手指向高高在上的总裁坐席,一脸惊讶地道,“难道我能坐在那?”
拓跋尊没有回答,几次想开口问她,日记本放哪里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起身,拓跋尊低头走向他的座位,仰头看她,痞笑道,“沈安心,你想坐在我这也不是不行,没脑袋靠自己的本事,那就搞定能坐在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