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厉,不悦,带着深刻的讽意。
沈安心立马不悦地甩开拓跋尊的手。
拓跋尊本来就没用力,就是想抓住她,咬牙说这么一句讽刺的话,稍微宣泄心底那一丁点不高兴。
明成寂回来了。
他是真的想回来了。
“他,你小舅?”哈一声笑出来,沈安心听得懂,拓跋尊是误会了她跟明成寂的关系。
真离谱。
她又没忘记,明成寂是老虎的主人。
还说他是老草?
真不专业!
明成寂年纪不大。
“拓跋尊!是我疯了还是你不正常?是你自己脑袋里不干净!还以为别人跟你一样不干不净?”眼珠发直,沈安心咬牙道!
拓跋尊挑眉,睨向沈安心,那目光充满探究。
“跟他聊天而已!”沈安心补充道!
既然她主动解释,他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解释啊,我让你解释了?”
双手背在身后,拓跋尊直勾勾盯着她气恼的眼,靠近一步走开,虽然口气依旧不善,可眼底的凌厉明显散失。
“谁解释啊?我只是不想听你乱咬人!”沈安心诧异地瞪大眼珠!
拓跋尊不语,转眸再看向沈安心,黑墨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声音冷冽地问,“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明成寂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沈安心身边,似有若无透露讯息,他不是不知道!
“没什么!只说了天气,我们在聊明天会不会下雪!”沈安心不喜欢他刨根问底,淡淡地说了句便转身往外走。
拓跋尊下意识勾住她的手,“沈安心,我不想跟你闹。”那晚之后,他跟她几乎没正眼看过对方。
“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他很危险,你别靠近,我说过不希望你受伤。很多事你不清楚,最好以后也别清楚。”
拓跋尊低头,没看她,再仔仔细细叮嘱她,“只记住一句,这个家很乱,你别跟他有关系。”
先是一愣,沈安心没有回答。
“好了,你去休息。”拓跋尊说完转身就走了。
室内花房。
南宫慧双手带着一对考究的塑胶手套,低头望着花盆,安安静静给花儿埋土,浇水。
明成寂一言不发地望着表姐,沉得住气!
“我让你来,你猜是为什么?”后退一步,南宫慧仔细打量忙了一天的成果,眉眼没多少表情。
她表面上已经不再过问拓跋企业,可手上依旧有实权。
董事会主要的那几个,当年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
除了过去那份恩情之外,她还握有足以相互牵制的东西。
加上她属有的股份,可以说,拓跋尊想脱离她,还欠火候。
不过,让南宫慧意外的是,拓跋尊继承了他父亲聪明的从商头脑,一回来就将企业打理得有声有色。
他身边的花边新闻也很少,不乱来,极自律。
这样的拓跋尊,迟早有一天,或者比南宫慧预计得更早,会脱离她,会展翅高飞。
她却不准许。
她知道,拓跋尊身边有个叫夏季的女人。
当年,她将拓跋尊推出国的时候,就知道,他再回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所以,她要算计,算计自己的亲儿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久没回来了,就算表姐不请,我也会自来。”明成寂口吻轻松,“来蹭饭,来看看这里的,怀念小时候的一切切。”
“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往后,你要多过来看看。对了,成心呢?那丫头还国外?”挑眉,南宫慧转头,看向明成寂,她一直很满意这个弟弟,做事稳重,也尊敬她,在家里众多亲戚姐妹中,她最欣赏他。
“嗯,那丫头喜欢旅游,说要将喜欢的地方走个遍才要回来。”明成寂很自然走至南宫慧身边,亲自帮她整理花盆。
南宫慧不得不叹了口气,“阿尊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从来不会做我喜欢的事。我这个做妈的,为了他一直很累,他也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跟他爸一样任性。”
“姐夫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明成寂突然说!
南宫慧眼底一痛,“是么?”
“姐夫跟我说过。毕竟,有些话,他也不可能主动跟你提。”明成寂语调淡淡。
南宫慧便会想起死去的丈夫。
她即便再要强,想起拓跋勤总会一阵伤感。
她微蹙了眉头,说道,“前几天和几个熟人做美容,有人还提起成心,她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人了。”
“放心吧姐,这件事我会盯着她的。”没多表现出意外,虽然他心里很意外,却掩饰得很好。
明成寂再端来水壶,一边轻轻浇着水,一边道,“姐觉得哪家不错,我回头跟成心透透气,让她试着选一些人家,好把大事定了。”
“嗯。”南宫慧点头,她再看了明成寂一眼,才说出见他最主要的目的。
“成寂,来总部帮忙吧,他那个孩子我总不放心,你去帮帮他,代表我。”
顿时,明成寂眼神一跃。
南宫慧不是让他帮拓跋尊,而是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