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
她迷茫,却感觉黎天耀的目光,变得愈发的炙热了起来。
她恍惚的躲闪开那个男人的目光,被他注视着,她的心就开始发慌。
只有天知道,黎天耀有多想陪着夏以晴,一起去医院,一起去做产检。
从来,他都自问自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男人,让他陪着一个女人,去医院做一系列麻烦的检查后,在把那个女人送回家。
这种事情在他的人生中,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那就是麻烦。
可当知道夏以晴怀孕后,他居然开始渴望这种麻烦,渴望每个礼拜陪着她去做产检,渴望定期的享受这种麻烦。
只可惜,夏以晴一直都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多么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看到小女人那躲闪的目光,他终是叹了口气。
她还是不愿意自己陪着去的,不然在自己目光的注视下,她会再说一次希望自己陪她去做产检。
方才,她只是一时冲动,或者在同情怜悯自己吧。
黎天耀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而后说:“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情,等下次吧,我把时间空出来,专门陪你去。”
“嗯,好。”
夏以晴慌乱的应着,她转身要走,却被黎天耀抓住了手腕,“我送你出门。”
她没有拒绝,只是在黎天耀的轻拥下,走出了别墅,坐上了车。
黎天耀十分郑重的嘱咐着司机,开车的时候一定要慢要平稳,又嘱咐了随行的保镖,一定要保护好夏以晴的安全,他才安心的做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可以开车走了。
隔着车窗,夏以晴第一次在车子开走后,莫名的回头,去看那个男人。
车窗玻璃是最好的反光玻璃,黎天耀不曾看到夏以晴的回头,只是站在当场,目送着车子远去。
医院大厅,夏以晴在保镖们的陪伴下,缓步朝着四楼的诊室走去。
一个卖花的女孩子,大约认定了夏以晴如此阵仗入场,必然非富即贵,也就带着她那一篮子花跑了过来,“小姐,买支花吧。我的话都是新摘的,很好看的,还有淡淡的香味呢。”
夏以晴身后的保镖,不悦的走上前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抱着她的花篮,直接跌坐着摔倒在地。
夏以晴知道,这些保镖都是好心,在尽职尽责的保护自己,可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子,也未免太杯弓蛇影了。
“别这样。”
夏以晴出言阻止,缓步走向前去,打开了手包,将所有的钱都递给了那个女孩子。
保镖急了,却也不敢动手去推那个卖花的女孩子,因为此刻夏以晴和那女孩子的距离太近了,他们怕伤到了夏以晴,无法同黎天耀交代。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都在想,如果这个卖花的女孩子,要谋害夏以晴,那她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终于,这样的事情不曾发生。
夏以晴递过了钱,那女孩子却如同受惊了一般,将花篮一丢,拿着钱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开去。
夏以晴拾起了那只花篮,把玩着里面的花束,神色禁不住一僵。
保镖走上前来,十分语重心长的劝着夏以晴,“嫂子,你不能这个样子,这种时候要尽量少和人接触,尤其是来路不明的人。”
说着,那保镖伸手,要替夏以晴拿花篮,却被她拒绝了,“我自己来拿,这花篮我喜欢的很。咱们上楼吧,早点做完产检早点回家。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夏以晴急速的岔开了话题,却是紧紧的握住了花篮,生怕被人抢去那般。
保镖们检查过了诊室,确定安全无误,又确定那医生是可靠之人后,就都规矩的退出了诊室,将整个诊室围了个水泄不通。
医生给夏以晴做过检查后,就交代了一些平日里的注意事项。
夏以晴心不在焉的听着,却是时不时的低头,偷眼去瞟那张从花篮中翻出的字条。
字条上的字很娟秀,那笔迹是夏以晴再熟悉不过的。
她在国外的日子里,和颜纤儿保持着这种最原始的通信方式。她们都用笔写信,然后由着这信漂洋过海几个月,最终被送达到对方的手中,然后再很认真的回信。
回想起旧时的那段岁月,夏以晴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恬静的笑容。
她仔细的看过了纸条上的内容,就听到医生问自己:“夏小姐,我说的事情,你都记下了吧?”
夏以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