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女人的挣扎中,黎天耀为小女人垫上了卫生棉。
那一刹那,夏以晴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嗡鸣,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望着那个对她而言,从来都是恶魔的男人。
她不曾想过,这样一个男人,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尤其是这份柔情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大手那样的温暖,他的动作那样的轻柔,此刻的他,看起来不想是个恶魔,倒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好先生。
任何一个女人,有这样一个男人,宠着,疼着过一辈子,都会很幸福的。
夏以晴怔怔的望着黎天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黎天耀却是很迅速的替她整理好的衣服,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大概是老中医回来了。
老中医抓药的速度,也应了他那草率的名头,别人抓药都将就份量,将就精细,他抓药却是草草了之,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带着七副药回到了诊室。
顺手一丢,老中医将手中的药丢给了黎天耀,“经期时用的,你回去自己拿砂锅熬药。千万别告诉我,你连药该怎么熬都忘记了。”
黎天耀陪笑,“怎么可能,之前的事是个意外,是个小小的疏忽。”
“嗯。”老中医应了一声,“这小姑娘体质太糟糕,这样下去影响你们孕育下一代,我会亲自给她调理身体的。记得经期结束后,带她再来见我,明白吗?”
“您放心吧,我会再来的。今天的事麻烦你了,我带以晴回家。”
“去吧去吧。”老中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而后补充了一句,“记得把我的诊金,打到我的卡上。少一分钱都不行,知道吗?”
“知道。”黎天耀应着,很不是不满的埋怨着,“好歹你也是我师父,怎么这么贪财。居然还跟徒弟提钱,多俗气啊。”
“不提钱,更俗气。”
说着,老中医伸手去抢黎天耀手中的药,“不想给钱,就把药留下来。你这个混蛋小子,有那么多钱,给你师父一点怎么了?何况你师父这是正当收入,凭我的智慧,和多年行医经验换来的。”
黎天耀没有再说话,抓紧了药,抱着夏以晴,就跑出了诊室。
夏以晴几乎还处于那种错愕的游离之中,她想不明白黎天耀怎么会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她觉得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很陌生,陌生的她几乎怀疑,是否自己正在做白日梦。
可小腹间的阵痛,却又是那样真实的存在,不断的告诉着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黎天耀,你在玩什么把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抱上了车,夏以晴还是禁不住问出了口。
黎天耀冷然一瞥,“我玩什么把戏,需要和你交代吗?你撞上我,就注定了你的命运,由我来掌控。”
“你又要对付子航是吗?”夏以晴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如果是个男人,就不要用我这样一个女孩子去对付子航。你是他亲哥哥,这样跟他过不去,已经够无耻了,还要利用我,你不觉得丢人吗?”
面对夏以晴的质问,黎天耀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的声音,阴冷的好似地狱中走出的撒旦那般。
他不需要冷眼看向了小女人,就能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寒。
夏以晴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听到男人那低哑而又阴沉的声音,“想说,如果我敢利用你去对付程子航,你就去死是吗?”
黎天耀声声冷笑,“我那子航弟弟可真是可怜又可悲啊,为了你放弃了黎家财产继承的权力,却也只是救了一个你这样轻生的女人。真是好笑的很。”
“你……”夏以晴原本是想试一试黎天耀,看他是不是真的想对付程子航,这会她确定了,黎天耀的目标,真的是程子航。
“子航都已经没有了财产继承的权力,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你究竟跟他有多少的深仇大恨,你要做这些事情?”
黎天耀淡漠,“那是我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只想提醒你,你的死活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个。所以,要么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要么去天国,看着你所有在意的人,都悲惨痛苦的活着。机会,我从来都只个一次,这个选择的机会,也只给你一次。如果你想解脱,推开车门冲到公路上,会有车从你身上碾压过去的。”
这个男人的言语,从来都尖酸刻薄,他所说的每一个次,都如同利剑般,刺穿了小女人的胸膛。
夏以晴痛苦的无言以对,她做不到跳下车去死。
也许是冠冕堂皇的说,不能看着在意的人痛苦;也许只是人懦弱的本性,在为自己找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罢了。
黎天耀笑了,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女人,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后悔的余地。”
车子又一次缓缓的启动,行驶在了m市的公路上。
夏以晴不说话,一个人蜷缩在一角,她很累很疲倦,却发现自己的未来,被一张大网笼罩着,她逃不掉,只能承受。
车子停靠在了黎天耀的私人别墅外。
黎天耀抱着夏以晴下车,夏以晴倔强的拒绝,“你松手,我自己能走。”
她推了黎天耀的胸口,就感觉到男人的眉头,低蹙了一下,而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迅速的展开,却也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黎天耀将钥匙丢给了夏以晴,“进去。”
没有拒绝余地的小女人,拾起了钥匙走进了别墅。
黎天耀在夏以晴消失在视线外后,整个人都无力的跌坐回了身后的副驾驶位置。
他眉头紧锁着,扯开了衬衫,果见鲜血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