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室的路上,黎天耀打电话叫来了杰森。
到了休息室,黎天耀毫不犹豫的反锁了休息室的门。
不过一分钟后,陈东锋也赶到了休息室,很明显他是特意加快了速度赶来的。
休息室外,陈东锋连连敲门,“天耀,你夫人没事吧?”
“医生已经在急救了。”
杰森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黎天耀的衣服,用力一撕,将粘在黎天耀肩膀上的吸血假皮扯了下来。
那吸血假皮中,吸了不少黎天耀伤口裂开后流出来的血,此刻早已鼓鼓胀胀,几乎要爆炸开来。
这样一层假皮,从黎天耀的伤口处撕下来,那是牵连着黎天耀伤处的皮肉,一并在疼痛。
强忍着疼痛,黎天耀以一种没事人的口吻,回了陈东锋一句。
陈东锋试着推了推门,就发现门被人从屋内反锁了。
心中生疑,陈东锋道:“天耀啊,开门让陈伯伯去看看你夫人。”
黎天耀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他冷笑着呵斥道:“陈伯伯好心,我和以晴实在不敢领受。男女有别,陈伯伯在以晴急救的时候,要进来查看,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
黎天耀这一声质问,问得陈东锋红了脸。
他情知这事,自己不占半分理,也不好再强求什么,只得打圆场说:“天耀,陈伯伯这不是一着急,急糊涂了嘛。”
黎天耀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晚些以晴醒了,我会带以晴当面跟陈伯伯道谢,感谢陈伯伯的关心。”
终于,陈东锋不再说话了,也算是把他给蒙混了过去。
夏以晴长长的舒了口气,黎天耀对夏以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示意杰森快些处理他的伤口。
杰森将声音压得极低,摇头说:“天耀,伤口溃烂,必须把腐肉挖去。你要忍住。”
“嗯。”黎天耀应了一声。
杰森处理起黎天耀肩头上的伤口,夏以晴不忍再看,别过了头去。
那种剔骨割肉的感觉,让夏以晴毛骨悚然。
黎天耀却好似一个不知道疼一般的人,一声都不吱,只是做在当场,承受着着这一切。
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不过五分钟,夏以晴就听到黎天耀一声闷哼后,昏了过去。
杰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黎天耀,手上的手术刀却脱手而出。
夏以晴适时的抓住了手术刀,才没有弄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却不小心将手划破了。
杰森要给夏以晴包扎手,夏以晴拒绝了,让他先处理黎天耀的伤口。
门外的陈东锋,如同贼一般,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休息室里的声音。
奈何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十分之好,他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却换来了一众侍者的白眼。
黎枫闻讯,匆匆赶来,一见陈东锋这般模样,便知他是在做什么,当场变了脸色,重重的咳嗽了两声,“陈部长,你还有这种嗜好?”
陈东锋尴尬回过头来,虚伪的笑了笑,“黎老弟,你别误会,我是见大少奶奶进去急救有一段时间了,结果休息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敲门也没有人应声,所以一时间有些着急,才……”
昏过去的黎天耀,幽幽转醒过来,隐约的听到休息室外,传来的谈话声,就是微微皱起眉头。
而后指了指休息室的沙发,让夏以晴躺在沙发上,他略约整理了一下上衣,在杰森的帮助下,如同没有受伤的正常人一般,走到了休息室门口。
猛然拉开了房门,冷冷的盯着门外的陈东锋,黎天耀漠然的瞥了一眼,“陈东锋。”
带着怒意,黎天耀恶狠狠的叫了那位国安部部长的名字,而后才说:“你的这种行为,让我不由得怀疑,你对以晴在打什么歪心思。我黎天耀不是好欺负的,你这样就请滚出我们黎家的球场,黎家不欢迎你。”
黎天耀的言辞间,充满了厌恶与责难的意味。
陈东锋本就理亏,再见黎天耀气色好极了,不觉间心中就生起了一股无名火,这是什么事啊?都是被那帮孙子给坑了。
打谁的主意不好,偏是要打黎天耀的主意,这不是从老虎嘴里拔牙吗?
尴尬如陈东锋那般,黎天耀又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同黎枫说:“爸,以晴身体虚,昏过去了。医生说了,等一会才会醒,我要陪在以晴身边,等她醒过来,就不陪你招待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