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这个,还有那个。”
“这事物好精巧,我要一个。”
刘稷牵着少女的手,在人群中穿梭着,一开始,少女还有几分矜持,慢慢地便露了原形,到后来变成了她拉着刘稷,哪儿热闹往哪儿钻,看什么都好奇,嘴里塞着,手上拿着,刘稷还得帮她提着。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后世的女朋友,两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性格的外露,封寒月最不耐烦的就是那些规矩,来到京城憋了几个月,连他都觉得心疼。
刘稷喜欢此时的少女,丽质天成笑由心生,在美丽之外,又加上了符合年龄的活泼,简直是通杀宅男的不二女神。
“五郎,快看!”
刘稷被她拉到了一个摊子前,正打算掏钱,突然发现,那上面卖的,不是小玩艺,而是字画。
说字画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年画。
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把胡子穿着一件打补丁的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文质彬彬地,与人谈生意也是轻言细语。
“瞧客官说得,某在这一带做画也有些年头了,从不枉骗。”
与他对话的是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子,说话嗡嗡地。
“休要骗俺,当俺们没见识么,那什么门神,秦叔宝、尉迟敬德、程知节,哪一人不是雄纠纠,你这画的什么,白面书生么?”
“就是,白面书生套个盔甲,就是武将了么?”一旁的同伴也帮着起哄。
摊主虽然听他们说得粗俗,却并不生气,依然在解释道。
“敢情客官要画旧年画啊,在下也画得,方才没有说清楚,在下以为是要新版呢,若是这般,某重新做过便是,这样可好?”
客人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了,一旁的围观群众却不满意了,纷纷出言帮腔。
“自己没见识,还怪人家赵先生。”
“可不,放着现成的英雄不画,去画什么秦叔宝、尉迟黑子,他们能与咱们小郎君比么?”
“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人家好心好意画的新画,说不要就不要了。”
“也就是赵先生好脾气。”
......
这么多人一齐指责,两个外地客官再蠢也明白,事情可能做得差了,可又不知道错在哪里,正没奈何间,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孩冲到他们面前。
“连五郎都没听过,你们是从火星来的么?”
被她扯在身后的刘稷,无奈地看着摊子上已经画成的年画,面白无须,浓眉大眼,正气凛然,鬼神辟易,身穿金盔金甲,手持丈八蛇矛,这他瞄的,不就是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