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淫靡的动静,分明就是男女之间在交和!
她下意识地看看四周,没有任何下人或是侍女,莫非里面的人是三姨?她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女子,会在丧期做出这种事,就在崔婉清打算悄悄离去时,一个高亢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五郎,你好生威猛,奴不成了,不成了,啊!”
她的心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里面的女子,分明就是李妍!
更让她混乱的是,李妍嘴里的五郎,正是那天夺去自己贞节的男子,天哪,她完全不敢想像,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颠覆了她二十年的人生,以及那些出阁前严格的教育。
回到房中的崔婉清,彻底地失眠了。
长安城西的待贤坊,元载在清晨时分,城中响起开坊鼓的那一刻,才跟着进出坊门的人流,回到了自己的居处。
早起的仆役为他打开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一个贴身服侍的婢女,刚好走出来。
“娘子醒了么?”
“回郎君的话,娘子等你到三更时分方才睡下,这会子还没起呢。”
元载点点头,掀起帘子走进去,屋子里没有升火盆,全靠门窗紧闭,才不致于显得过于清冷。
他脱下官服和襥头挂在门边的衣架上,脱下官靴换上木芨,穿着单衣轻轻地走到榻边,看着妻子那张秀丽的脸庞,不由得呆愣了一会儿。
王蕴秀跟他成亲的时候,只有十六岁,五年过去了,她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元载却知道,在长安这些日子里,妻子过得生活,与太原有着天壤之别,只是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抱怨罢了。
“夫君?”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王蕴秀突然睁开眼,做梦般叫了一声。
“吵到你了?”
王蕴秀摇摇头,将他的手握住,冰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啊。”
“外头冷,快进来。”
元载掀起被子躺在她放出的位子上,浑身就像被一股温香包裹着,说不出得舒服。
看着身边的娇躯,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火,手脚慢慢地动起来,将身上的寒意,一点点地驱散。
......
因为是白日,王蕴秀的脸上红成了一片,整个人恨不能融进他的怀里,声音都打着颤。
“夫君近日,很辛苦吧。”
“嗯,有个案子,可能会牵出一大批人。”
王蕴秀心里一惊:“太子?”
元载摇摇头:“不好说,杨大夫的人,怎么会揪着李相的旧部不放,还要牵连他的亲族,我担心的,不光是太子,还有我自己。”
“你怕被太子以为,与杨大夫有所牵扯?”
“还是你明白,可职责所在又推托不得,这回若是不好,真不知是福是祸。”
“福也好,祸也罢,奴都会跟着你。”
元载无声地将她抱紧,直到睡意袭来,两人一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