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晴歌喊了好几声,却没有人回答她。
这儿仿佛成了一个孤立的地方,没有其它生机。
纪晴歌慌了,难不成,她是被丢到某个荒郊野岭来,然后要活活被饿死吗?
不行!
纪晴歌四下看了看,那个门是很老式的铁栓门,却并没有上锁,只要把扣住的锁松开,她就能出去了。
看见一线生机,纪晴歌忙挪动着身子往前移。
纪晴歌一直挪到门口,她的手脚不方便运作,借着平衡力,艰难地站起身,想用脸将门栓蹭开。
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纪晴歌求生的毅力很强,她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一定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喜欢她的读者们看什么?父母亲谁来照顾?而且,庄宸墨的体贴与温柔,就要全部被另一个女人领走?
想想纪晴歌都觉得不划算!
所以,纪晴歌要活下去!
纪晴歌想将绑在手上的绳子松开,可时间不等人!
这一看就是场蓄意的绑架,如果她在这儿磨蹭间,绑架她的人回来了怎么办?
且不管绑架她的人是谁,总之绝对不会是好人!
终于,纪晴歌用嘴加脸,将那把上了锈的门栓打开了。
纪晴歌吐了口口水,将嘴里的锈味吐掉,顾不得满脸的铁锈,看见外面的亮光,她有种暂时获救的轻松。
可仅仅只是那么几秒钟的轻松,纪晴歌又犯难起来。
摆在纪晴歌面前的,是一条并不平整的山路。
山间树木高大,从树叶间散落下被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阳光,一眼望过去,四周没有别的房屋。
更何况,纪晴歌的双脚还被捆住,她没法走,绳子又解不开,她只能用屁股摩擦地面,一步一步往前蹭。
虽然艰难,但至少有生的希望。
山中的温度比市内略低,但气温依旧高。
纪晴歌挪动得满头大汗,她回头望了望,浑身忽然就冷了下来——她隔小屋不过才两三米远的距离,而她却感觉自己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原本纪晴歌还侥幸的以为,自己应该已经挪步挺远了!
该死的!
如果照这种速度,只怕她等天黑了都还在这破地方吧!
纪晴歌不知道这是哪儿,也找不到人求救,别人绑架她来却没有锁着她,不论原因是什么,好歹她现在有一丝逃生的希望。
只是,她得想个快点儿的办法。
纪晴歌急得眼珠子直转,同时还不甘心的往前移。
这时,一条有纪晴歌拳头粗壮,比她身高还长的蛇向她爬了过来。
蛇在密密地树叶的遮掩下,并没露出它的体型,但纪晴歌却着实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好像即将会遇到什么危险一般。
突然,蛇扬高了头,纪晴歌看见那大得吓人的蛇头,她“啊啊”的尖叫,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那蛇却瞪着眼睛看纪晴歌,仿佛随时就要张开血盆大口,然后将纪晴歌吞进肚子里。
纪晴歌从没见过蛇,而如今一见,就见着这么大的一条,她平常可是看见毛毛虫都会怕啊!
“救命啊!”纪晴歌死命的喊,同时,还不停地向后缩。
蛇缓缓地向纪晴歌爬来,不时凑近点儿头到纪晴歌近处,不时又昂扬着身躯,好像是在比划着将纪晴歌吞进肚里是不是装得下。
纪晴歌那张脸被蛇吓得没有一点儿血色,她惊恐万分地后退,那蛇却永远与她隔着或近或远的距离。
直到这一刻纪晴歌才觉得或许那间关着她的屋子此刻才最安全。
如果她能将蛇挡在屋子门外,就算活生生饿死,也好过被蛇当做午餐啊!
纪晴歌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颤抖,每退一步都惊悚万分。
而这时,在纪晴歌的身后忽然又窜起来一条大蛇。
两条蛇不时向纪晴歌伸去脑袋,就像是在抢这顿午餐。
“啊——”纪晴歌吓得哭出来。
纪晴歌记得她在双子神偷里面看过,这种蛇好像是叫亚马逊对对蛇,比眼镜蛇还毒。
纪晴歌吓懵了,她前后进退都不行。
以她现在被蛇吓过的智商,她连左右移动都想不到,或者说,她是被吓得浑身发软,根本已经没有挪动的力气了。
两条蛇以纪晴歌为交汇点,纷纷爬了过来。
蛇身冰冷,在纪晴歌身上掠过,纪晴歌仿佛置身冰窖。
她已经吓得没有力气叫了,两条蛇一前一后地缠着她,就像是要将她绞死。
纪晴歌闭紧双眼不敢看,蛇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扎根,好像她是一棵树,而它们,正围着她跳舞。
在纪晴歌模糊的意识中,好像听见了庄宸墨在喊她。
她听清楚了,庄宸墨是在说:“老婆,别怕!我马上就来!你忘了,你会跆拳道吗?”
跆拳道啊!
纪晴歌哭得伤心,跆拳道是用来打人的,不是打蛇啊!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屈服呢?
哪怕要伤害她的是两条凶残无比的毒蛇,她也要比毒蛇更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