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某人的耐心告罄,主动找上门来。
上一次的探病,他纯粹是被父皇母后给逼的,而这一次,他是完全心甘情愿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
“小姐,你那一招真管用呢,太子殿下又看你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喝茶呢,老爷请小姐过去一下。”夏竹一脸欣喜地小跑着进了上官晴的厅堂。
上官晴闻言,唇角高高扬起,终于等不及了么?不把你逼急了,我怎么好意思漫天开价呢?
“夏竹,你去回禀老爷,就说我要好好打扮一番,叫他们等一下。”上官晴一边说一边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小姐,你又要往自己的脸上涂那些颜料吗?”夏竹不甘心地问道,“那么美的一张脸……”
“夏竹,我自己心里有数的,你还是快去回禀老爷吧。”上官晴罢罢手,催促夏竹快去。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夏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作用了,连忙转身朝着前厅跑去。
天启国丞相府,前厅。
拓跋阙身穿一袭湖蓝色锦袍,幽深的桃花眼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阵阵冷气却能将人冻裂,从来只有人等他,可现在,他竟然沦落到去等别人了,而且等的还是一个花痴丑八怪,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了,只是不得不硬生生地忍耐下去。
上位者,必须有操控自己情绪的能力,而不是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表露在脸上。只不过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一起陪着喝茶的,是丞相府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马都出动了,除了远在边关的丞相府嫡长子战北溟。
其实,拓跋阙是上官晴的未婚夫,按理说,只要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出来招待也就是了,可那三房姨娘一个个都不肯落后,纷纷带着自家儿女出来招呼,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太子殿下来丞相府,他们不能失了礼数,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不是希望太子殿下能瞧上自家女儿么。
“四妹她从小被娇宠惯了,不懂礼数,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上官筝身为大姐,一脸贤惠地为自己的妹妹说着“好话”。
她当然没有这么好为上官晴说好话了,她恨不得扒了上官晴的皮,喝了上官晴的血。同样是丞相府的女儿,嫡出跟庶出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上官晴明明就是个花痴废物,却从小就被赐婚给了太子殿下,这个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而她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是美艳动人,就因为是庶出,却永远成不了大户人家的正妻。她,能不恨吗?
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找个话题接近拓跋阙,顺便踩低上官晴,让太子殿下更加讨厌她,以彰显自己的知书达理。
然而,拓跋阙是什么人?他生平最讨厌女人了,特别讨厌那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动不动就对男人暗送秋波的女人,在他看来,这种女人,比上官晴那种花痴还令人讨厌。至少花痴做事是光明磊落的,而这种女人,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如果我一定要怪罪呢?是不是你来替上官晴承担一切?”拓跋阙非常不给美人面子,阴沉着一张俊脸,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