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在张世平住处逗留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来向吕布复命。
吕布早就在书房里等着。
陈宫进了书房,他劈头就问:“张世平觉得床好用不好用?”
“好用!”陈宫回道:“只是他昨天晚上没有睡的太早,说是翻来覆去总担心会从床上掉下来。直到刚才才醒,所以我复命晚了些。”
“他怎么说?”吕布最关心的还是张世平的说法。
陈宫回道:“他倒没说什么,不过却提醒了一句,说是床制作简便,只是拼接木头而已。一旦流入集市,用不多久就会被人有样学样。”
“你怎么回的?”吕布问道。
“我只告诉他,谁乐意学就去学,反正到最后一定会是血本无归。”陈宫回道。
“张世平也是见识过。”吕布说道:“当初的牙膏,坑死了多少不良商贾。想从我这里找漏洞,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温侯说的是。”陈宫回道:“稍后张世平应该会来求见,只是不知他会要多少张床。”
“我要和他谈的是垄断。”吕布嘿嘿一笑:“赚钱其实是相互的事情,张世平肯屡次来徐州,是因为他从这里能赚取利益。我会每次都把好处给他,也是因为从他那里我能得到更多的回报。”
“温侯说的是。”陈宫回了一句。
吕布正要开口,卫士传报:“启禀温候,张世平求见。”、
“他果然来了!”陈宫对吕布说道:“我先告退!”
吕布点了下头,陈宫退了出去。
没一会,卫士领着张世平进来。
“世平昨晚好像没有睡好。”打量着张世平,吕布假意问道。
张世平顶着个黑眼圈,一脸倦意的回道:“昨晚确实没怎么睡好。”
“难道是我送去的床不行?”吕布假装诧异的问道:“世平躺在床上难以合眼?”
“不是温侯送去的床不行,是我头一回躺的那么高,实在有些不太适应。”张世平尴尬的回道:“总觉着稍稍翻个身,就会掉在地上。”
“先不说担心掉下来,只说睡在床上,感觉怎样?”吕布追问。
张世平回道:“确实比躺在地上更爽快些,早上起身也不觉得颈子疼。”
“世平认为我把床送出去货卖,能得多少利益?”吕布又问。
“如果卖的好,应该利益不小。”张世平回道:“只是温候有没有想过,床的构造实在简单……”
“公台早就提醒过我。”吕布笑着打断他:“难道世忘记当初的牙膏?”
张世平早就想到了牙膏曾让许多不良商贾倾家荡产。
很多人家里囤积了自制的牙膏卖不出去。
吕布在扶持一部分人的同时,把另一部分善于投机的商贾打压的体无完肤。
想必床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温侯难道还是会降价货卖?”张世平疑惑的问道。